听见这话,忽然心虚地背过身。他戳着光滑的玉石,嘀嘀咕咕地小步往门口方向走着。
沈寅止冷哼一声,“马车轮子上有明显刀痕,不用我查都能猜出是某个没脑子干的。”
被点名的奕元不情不愿地回身瞪了沈寅止一眼,小声辩解着:“谁让他不去救沈姐的,我只是替沈姐小小报复一下而已嘛。”
沈宴卿却若有所思地背着手撑在下巴上,“既然奕元手段如此明显,为何太子还不来拿他问罪。以现在太子的性子,应该是不会姑息任何一个闹事者才对,莫非...”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隐隐中有些猜测在心中成型。她望着神色各异的两人,默默错开了先前的念头,“那家里这些事具体又是怎么回事。”
“我打了谢氏一顿,爹说我罔顾孝道罚我跪了祠堂。但祖母又打了爹一顿,说他不辨是非庸守纲常所以免了我的罚。于是我又揍了暗暗煽风点火的奚行,把他吓得带伤跑路。一时间家里乱了套,祖母为持大局便亲自掌家。”
沈宴卿诧异地看着轻描淡写的沈寅止,过了良久她缓缓伸出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才是真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