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踩着柔软的地毯上前,望着远处桌面上干干净净的原初教典轻声道谢。
阿诺德勾了勾嘴角,算作回应。
他不可能放着染上血渍的教典不管,任何信徒都不会放任教典脏污,更何况那还是这世间仅此一本的原初教典。
只是这通体燥热的感觉几乎快要吞噬他的理智,阿诺德也当真急于离开,但有夜口中所说的“不放心”又牢牢绑住他的腿脚,令他在此处动弹不得。
他有些疲惫地按压发胀的额角,滚动发涩的咽喉。
“我替您将圣子喊来。”
如果只是害怕一个人在陌生环境独处,或许让同龄的圣子前来陪伴会更好一些。
可阿诺德没想到,有夜竟直接拒绝了他。她似乎真的很惶恐,拒绝他时也豪不掩饰语气里的焦躁与忐忑。
可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她早早就策划好的么?
阿诺德不解,但仍耐心地听取有夜的话语。
他的视线一直胶着于繁复的波斯地毯之上,红底的长绒地毯吸水后微微塌陷,圣女沾染水汽的脚背优雅拱起,像是深海的珍珠,于行进间留下一串可爱的湿脚印。
那薰着细碎水珠的脚踝在背光处盈着一层金光,直直烫进暗沉眼底,他知道那处的肌肤既细嫩软滑又敏·感脆弱,哪怕只是轻柔的舔·舐,也会留下浅淡而靡艳的红痕,并引得圆润可爱的脚趾颤抖地蜷起……
阿诺德猛地握拳,这不合时宜的回忆为他体内上翻的热意平添了一把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