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首凝视着文森特平静的眼睫。
她不理解文森特眼内的情绪名为何物,在心生好奇的同时也本能性地感知到了危险。
可这是有夜第一次见到那般浓郁的眼神,虽对方只显露了冰山一角,却也足以勾得她想要了解更多,全然忘记了好奇心也能害死猫的典故。
然而她的视线却被厚实布料蓦然遮盖,刚冒头的好奇心也被强硬塞回。
塞西尔将外套兜头为她披上,并隔着那层布料扳过她的肩,不满地抬高下巴,朝向北门。
“…还愣着干什么,走了。”
有夜被推着向前,她扯开身上外套,往回望了一眼文森特。
对方亦正注视着她,只不过自然闭合的眼睫却再看不出任何盘踞在内的浓郁情感,文森特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澄净飘渺之姿,仿佛先前的那个眼神不过错觉。
真奇怪…难道是她看错了么?
有夜不再去看,她捏着披在身上的外套,赶紧悄悄用外套袖管在自己身上到处擦了擦,快速遮盖独角兽不能接受的气味。
塞西尔一路领着有夜走出北门。
如果没有罗勒叶一事,流程上本该是塞西尔以原型等在此处,待有夜出现后,参与仪式的修道女们则会向有夜与塞西尔抛洒大量的薰衣草,祝福一路顺风。
可现在,北门外满地都是被丢弃的薰衣草,梦幻的粉紫被踏入泥底,尤显污秽。
高大木门回合之际,门外等待的修道女们立刻就聚集而来,但又都停留在距离塞西尔两米远的位置,不敢上前。
“塞西尔老师…”
为首的女孩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一阵的。
而她身后的修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