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寒峰,风雪常年肆虐,此刻令人窒息的寂静在三人间蔓延,祝卿安眨巴着大眼,云茉儿僵在原地,穆谨行面无表情。
“你......”云茉儿反应过来,抓着穆谨行不撒手,“行哥哥,不是的,茉儿要心头血是为了治病,那日救你时落下了病根,你知道的。”
“那你说,你救他时还有旁人在吗?”祝卿安继续追问,“是在哪儿救的?东边的荒野还西边的草地?”
蠢货!云茉儿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我何须告诉你,这是我和行哥哥之间的秘密。”
“哈!”祝卿安在怀里掏了半天,刨出了自己刚拿到的画卷,“就知道你要撒谎!”
“请看画卷!”
画卷里,那日的情景缓缓重现,穆谨行凭空出现在一片森林里,大口吐血后陷入晕厥。
一个背着背篓的姑娘路过,无意间提到了穆谨行,这才将他背出了森林。
只是才出去,便遇见了大批跟着穆谨行的魂灯找来的人,她一介散修,手足无措地将人丢在草地上便躲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被唤来的云茉儿,将众人都遣散后,她先是独自一人喂了穆谨行一颗刚从剑宗弟子手中夺过来的灵药,而后又反手扎了自己一刀。
这才继续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做足了样子等他醒。
“如图所示,这位云姑娘,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呢?”
祝卿安望着脸色铁青的穆谨行,心情很好的收起了自己的画卷。
“你听我解释......云哥哥,茉儿不是......”
“既然云姑娘并未救穆某,心头血何其珍贵,请恕穆某不能奉上。”
穆谨行毫不留情,终于从云茉儿怀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脸色难看,转头刚想对祝卿安说些什么,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便消失在了天边。
黑夜笼罩大地,穆谨行眼底闪过一丝红光,身子一顿,眼里染上了笑意。
他伸了个懒腰,倚在栏杆上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云茉儿,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滚出我的视线。”
“行......”
“半柱香。”
云茉儿脸色发白,不敢再纠缠,只得回头恨恨望了眼祝卿安,一跺脚扭着腰跑开了。
祝卿安哪能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瞅准机会也要跑。
“去哪?”不知何时,祝卿安的右脚被套上了根不长不短的金绳,进退不得,绳子的另一端正被眸子血红的男人握在手中把玩。
“之前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一睁眼发现鹿儿不在,师兄伤透了心。”男人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牢牢地趴在祝卿安的后背上,长长的胳膊垂下,不知在鼓捣些什么。
“是你赶我走的。”甚至还是亲自送的!
祝卿安偷偷摸摸,企图抽回手。
“师兄错了,师兄给鹿儿赔罪。”穆谨行手里动作不停,还抽空扶了下被他压弯了腰的祝卿安,“明日师兄给鹿儿送给大礼。”
祝卿安半信半疑,奈何被人钳制,只得由他摆布。
另一头,铩羽而归的云茉儿快气疯了,将屋内的摆件统统砸碎后,云茉儿脸色阴沉,唤来弟子。
“来人,叫人去准备,本座要吃宵夜!”
“是。”门外的人似乎早料到了她的想法,声音带着些谄媚,“仙子此刻便可去享用,那边早就准备好了。”
剑宗是当世第一仙门,想认识穆谨行的人数不胜数,云茉儿顶着穆谨行心上人的名头,自然有不少人肯卖她面子。
她如今住在剑宗,可手下的弟子和佣人却都是旁人为了巴结她送的,再加上穆谨行之前偶尔会来此处,更是给足了这些人巴结对了人的错觉。
云茉儿跟着佣人一路走出院子,朝着剑宗后山的剑冢山走去。
一路上越走越偏僻,直至行至一个隐蔽的山洞,佣人才攥着提灯等在原地,让云茉儿独自进去。
不大山洞倒是格外幽深,洞壁上各色夜明珠熠熠生辉,山洞深处,一个浑身血迹的女子被铁链钉挂在墙上,低着头不知生死。
那铁链穿过她的琵琶骨,留下道道血痕,在她丹田处,一个骇人的血洞像是被撕开了千万回,疤痕纵生。
那个血洞下端放着一只难得一见的琉璃盏,正滴滴答答地接着女子落下的鲜血。
云茉儿信步闲庭,随手端起那盏鲜血一饮而尽,闭眼细细感受着灵力在血脉里流淌的快感。
今夜她动了气,心情不爽利,将琉璃盏放回原位后,又伸手狠狠拽了下铁链。
女子被琵琶骨处剧烈的疼痛惊醒,猛地抬起头大口喘气,丹田处地涌出大股的鲜血。
云茉儿却十分满意,再次端起了接满鲜血的琉璃盏一饮而尽。
她咧嘴一笑,牙齿上还沾着女子的鲜血,“你人虽然卑贱,但灵根倒是不错,能被我看上,也算你的荣幸。”
风墨眼神平静,吊起的胳膊和丹田处的疼痛已麻木了太久,她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
“啧。”云茉儿抬脚,狠狠碾在风墨失去知觉的双腿上,直到那衣衫上绽开朵朵血色的花,她才勉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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