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复杂。
小泉千鹤啧了一声：“果然还是——”
夏油杰十分自然地接嘴：“杀掉对吗？”
五条悟：“?”
*
自星浆体事件后过去了一段时间，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五条悟从那天起就更加严苛地要求自己，每天都在锻炼或者出任务，很少再看到他和夏油杰走在一起。
本来八月份的京都姐妹校交流会也因为星浆体的事情推迟了，目前时间不定，也有可能今年会缺席。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在第二天就去了盘星教，夏油杰回来后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不过他掩饰得还不错，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没休息好。
小泉千鹤最近在为一件事情所烦恼。
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但是蓝色面板却再也没有主动出现过一次。无法查看好感框，只能查看自己的数据，她并不知道她下一步该怎么做，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
但是她并不是一个能闲下来的人。
“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骑着摩托，头上还戴着头盔的长发女人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将头盔拿下来，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好奇怪的人。
小泉千鹤默默打开了汽水，转身就走。
她并不想被怪人搭话。
“等等，我真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人，不用把我忽视得这么彻底吧！”发现小泉千鹤甚至都不看自己一眼后，女人有些急了，她赶忙叫住她。
“我叫九十九由基，你就是天与咒缚的拥有者吧，不过虽然夜蛾正道说你是□□的天与咒缚，但实际上并不是对不对。”
她的话成功让小泉千鹤停了下来。
小泉千鹤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夏油杰告诉了别人，但是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因为面前的人虽然笃定，但是似乎有着别的凭仗。
“你想干什么。”
九十九由基咧出一个笑：“放心，我并没有要对你刨根问底的意思，只是你是我知道的第二个天与咒缚，我能研究一下你的身体吗——等等，别报警，我不是变态！”
见眼镜少女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摁下报警电话，九十九由基再次慌张地伸出手阻止。
小泉千鹤没有放下手机，而是用一种嫌弃的目光看向她：“还有什么供词去警察局里说吧。”
明白眼前的少女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九十九由基叹了一口气：“好吧，不研究就不研究吧，我也不是喜欢强迫别人的人。不过走之前能让我问一个问题吗？”
她神色严肃。
小泉千鹤见她一脸认真，点头同意。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你果然还是到牢里面去吧。”
五分钟后，九十九由基委委屈屈地戴上头盔，再次启动了机车。她哀怨地嘟囔着：“……高专的孩子都是怎么回事。”开着机车离开了。
小泉千鹤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她朝着回宿舍的方向走去，刚走到一半就碰上了夏油杰，对方直直地朝她走来，看样子是来找她的。
“夏油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油杰已经对小泉千鹤总是用疏离的名字来称呼这一点已经免疫了：“我想找你说一些事。”
换做是平常，小泉千鹤会限他在五分钟之类说完。不过小泉千鹤现在闲得可怕，答应了和他找个地方坐着聊天的要求。
小泉千鹤认为聊天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不过她现在的时间多得可以随意浪费。
清净的后山，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入眼皆是绿色。
“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夏油杰坐在长椅上，盯着地面。
不久前，他和五条悟去了盘星教，当他看到了那些教徒愚蠢而丑陋的样子时，他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所认为的强者要保护弱者的念头一定是正确的吗？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想起来小泉千鹤曾经说过的话。
强者保护弱者是弱者对强者的道德绑架。
这句在之前会被他一口否决的话在现在让他无比赞同。
“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在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今天下午遇到的一个人让我有了更多的想法。”夏油杰把最近他的困惑全都吐了出来，或许是小泉千鹤之前的观点和他不谋而合，两人又有了共同的秘密，才让他毫无保留地将这些话说出口。
小泉千鹤静静地听着他说，没有插嘴。
“咒灵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产生的。而要彻底地消灭咒灵，要么让全人类都成为咒术师控制不自觉溢出的咒力，要么是天与咒缚的拥有着没有产生咒力的能力。”夏油杰内心的想法在此时全都说了出来。
他渴望得到认同，虽然他现在两种观点在心中打架，但是他已经已经有了一丝倾向。
“——但是这些方法都太过困难，所以如果将非咒术师全都杀掉的话，咒灵是不是就不会存在了。”这也是今天他和九十九由基讨论的话题，他脱口而出的时候都把自己吓了一跳，不过他却又在心里隐隐赞同着。
他没在九十九由基面前说的全部，在小泉千鹤面前全说了出来。
当这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