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霖离开一段距离,回身对身边的心腹道:“盯着那处院子,看是否有异,还有……”
“那只鸡。”
心腹:“??鸡?”
徐川霖回想方才的情景,他就是觉得那个房间里有什么,但不认为是那只鸡。
而且,方才看那只鸡的时候,他莫名觉得那只鸡似乎有情绪,像是在翻白眼儿。
“对。”
心腹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垂首道:“是。”
虽然不理解,但是要照办。
徐川霖又问:“他们俩来的时候,有鸡吗?”
心腹想了想:“公子,属下不太记得。”
“属下稍后去问问门上,他们应该记得。”
徐川霖摆手:“不,不必了,此事就到你这里为止,不要再和其它人说,也不要引起大夫的注意,毕竟还要靠他看病,惹恼了他,不是好事。”
“是,属下明白。”
顾蓉蓉抱着鸡,席述轻吐一口气,过来小声问:“你从哪弄的鸡?”
“世子放的。”
“为什么放只鸡?”席述摸着母鸡的头,“给你补身子啊?”
母鸡晃晃头,躲开他手指——莫挨老子!
顾蓉蓉清清嗓子:“不是,这只鸡很聪明,有时候能送信,一只鸡的目标更小,不会引人注意。”
席述恍然:“啊,这是把鸡当狗使啊。”
顾蓉蓉:“……”我劝你说话小心点。
“其实我有点不懂,”席述问,“为什么不能对他说实话,咱又不是害他家人,是帮助,怎么就不能表露身份了?”
顾蓉蓉道:“一言难尽。先这样吧。”
她抱鸡回屋,冷星赫还在,还有点委屈。
顾蓉蓉把鸡收进空间,拿个红果子给他吃:“徐川霖走了,咱俩商量商量下一步?”
冷星赫拿到红果子又开心了些:“下一步我去见他,把红果子给他几个。”
“今日回来的时候,遇见徐定山,他和徐川霖说了什么,提到长宁王,我看他们俩又是不欢而散,徐川霖说让他不要管。”
冷星赫本来还想说,干脆和徐川霖坦白身份得了,现在一听这话,又忍住。
“徐定山的态度,的确很重要,”冷星赫蹙眉,“余州毕竟还是他说了算,若是他有心对我们不利,会更加危险。”
“所以,暂时先不能表露身份,阴差阳错,让我进府来,又是以恩人的身份,正好可以暗中观察一下,等确定了徐定山的态度,再表明不迟。”
“好。”
话快速说完,冷星赫又该离去,他有些不舍。
顾蓉蓉把红黄果子还有些小零食,给他装了一小布袋,放在他手里。
沉甸甸的,冷星赫心里也满满的。
“那我先去安排,晚上再来看你。”
“好,小心些。”
冷星赫离去,从后门绕到前门。
他戴上半张面具,走到门口,门上家丁问:“公子找谁?”
冷星赫把一枚暗器交给家丁:“烦劳通禀一声,向二公子传个话,就说朋友来访。”
家丁一听说是来找徐川霖的,不敢怠慢,双手接过暗器。
“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通传。”
徐川霖经常在外游历,朋友也多,偶尔也会有人来访。
徐川霖自从回到家,马不停蹄安排冷星赫他们的住处,准备竞买,紧接着就是徐晚珍生病,一连串的事情,片刻未得喘息。
现在总算事情有了大转机,外公的病也有希望,他长长松口气。
正打算独自休息一会儿,侍卫来报:“公子,门上家丁来报,说是有个人自称您的朋友,请求一见,还有这个。”
他把暗器递上去,徐川霖接过一瞧,立即站起:“快,快请。”
侍卫转身要出去,徐川霖又说:“你亲自去,把他带过来,不要被其它人发现。”
“是。”
片刻,冷星赫到达院中,徐川霖正等在院子里。
“抱歉,为了不太引人注意,没去门口迎你。”
冷星赫摆手:“不必客气。”
他手里拎着小布袋,阵阵香气从里面透出来,徐川霖大致猜到里面是什么。
“请进屋说吧。”
徐川霖随后又吩咐侍卫:“看好院门,没我命令,不许其它人进来。”
“是。”
徐川霖请冷星赫进屋上座,冷星赫看看屋内布置,把小布袋放在桌上。
“之前可没想到,会有一日坐在此处,受徐公子款待。”
两人在肖州时,也互相帮过忙,也互相防备怀疑。
此情此景,在当时的确没有想到。
徐川霖拱手:“之前是川霖不懂事,还请世子莫要放在心上。”
冷星赫道:“徐公子客气。”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
冷星赫把布袋里的果子取出来,红的三个,黄的三个。
“红的就是长命果,黄的是什么,不清楚,不过,据我们尝试,黄的比红的保养的效果更好。”
“可让程老爷子先用红果,再用黄果。”
徐川霖看着桌上六个果子,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