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力释放,徐晚珍不出一刻钟,悠悠转醒。
“你们是……”
席述正背对着床喝水,觉得这壶里的水分外好喝,骤然听到徐晚珍的话,差点呛住。
这么快就醒了?
顾蓉蓉道:“徐小姐,我们是来给你治病的。”
她说罢,把站起来的席述推上前,给徐晚珍倒一杯水。
一晃荣壶——好家伙,这么一会儿没看住,席述自己喝了快半壶。
“徐小姐莫动,你现在身体还虚弱,”席述缓声道,“要休养一两日才好。”
徐晚珍缓缓点头。
徐川霖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晚珍。”
徐晚珍之前没什么,现在看到哥哥,万般委屈涌上来:“二哥……”
徐川霖到床边,低声安慰几句,又问席述:“大夫,我妹妹的情况如何?算好转了吗?”
他是想问毒解了吗,但又怕徐晚珍听说了情绪起伏大。
席述点头:“算,公子大可放心,喝两日药,好好休养,一两日便可康复如初。”
徐川霖心头大定:“多谢大夫,还烦请您写个方子。”
“好。”
席述去写方子,顾蓉蓉把手里的茶杯递过去:“公子,让小姐喝杯水吧。”
徐川霖接过,喂徐晚珍喝。
徐晚珍也是渴了,一连喝了半杯,才叹一口气。
“二哥,我这次病得好难受,像四周都是火,我被放在火里烤,我想哭想叫都没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徐川霖听得心里也难受,又喂她两口:“别胡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二哥,大夫的医术很不错,是他救了我,我方才还感觉一股清凉之意,把滚烫的地方都抚平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徐川霖看一眼席述:“我会好好重谢大夫。”
徐晚珍点头:“那就好。”
一盏水下去,徐晚珍感觉精神也好了些:“还有吗?我还想喝。”
徐川霖又倒一杯给她,慢慢喂她。
席述把方子写好,徐川霖道:“大夫辛苦,夜已深,不如先在府里住下,待明日一早,看小妹是否病情有反复,再者,我也要重谢大夫,除了之前答应您的人参,其它也是要的。”
席述看向顾蓉蓉,顾蓉蓉心说,得,醒了也不让走。
徐川霖看到席述的眼神,安抚道:“大夫放心,你的小医童,我也会好好照顾。”
席述:“……”
顾蓉蓉:倒也不必。
“不敢当,”顾蓉蓉道,“就是我家先生一向喜静,麻烦公子给安排个僻静的院子,不怕偏,安静就好,另外,我住厢房即可。”
徐府房间有的是,这点不难,徐川霖爽快答应。
时间不早,让人带他们下去休息,又安排人去煎药,徐晚珍醒来,外面跪着的下人也像都活过来,起身忙碌。
顾蓉蓉和席述被安排住在一处院子,确实幽静,环境也不错。
带路的人给掌了灯,又简单收拾一下屋子,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本来就很干净。
人一走,席述就赶紧道:“你住正屋,我去住厢房。”
顾蓉蓉并不在意这些:“哪都一样,我住厢房,这是在徐家,说不定徐川霖什么时候会来,还是谨慎点好。”
席述觉得有理,但又觉得过意不去。
“席大夫,你现在可是徐家的恩人,治好徐小姐的大功臣,受什么礼遇也是应该的,别婆婆妈妈。”
顾蓉蓉说罢,笑着摆手,去厢房。
躺在床上,时不时看看后窗。
听到一声响动,丝毫不意外。
“没被徐府的人发现吧?”顾蓉蓉问。
徐府手下顾蓉蓉可见识过,非寻常府卫可比,进府的时候也看得出来,表面松懈,实则防守很严。
不愧是边关将领出身。
冷星赫轻轻关上窗子:“没有,你怎么样?”
顾蓉蓉道:“我没事,进展顺利,徐小姐已经醒了。”
顾蓉蓉拉着他坐下,把刚才的事叙述一遍。
“我觉得徐小姐这毒中得有点不同寻常,按席述所说,馅料就有毒,并非是做好点心之后,滴入的毒,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并不容易。”
冷星赫赞同:“要做此事,得知道徐小姐的喜好,经常去哪家买点心,爱吃哪一种,还要让点心铺子的人单做一份,确实不易。”
“点心铺子的人也死了,”顾蓉蓉说,“一开始就准备灭他们的口。”
冷星赫看着跳动的烛火:“徐家也如此不太平。”
“想必他自己也有感觉,”冷星赫低声说,“我们先别插手此事,让他自己查一查,毕竟表面是家事,也许有的事他不太好启齿,并不希望外人介入。”
顾蓉蓉也是这么想,人家答应合作,合作的是查看两家是否被同一人暗害,而非事事都要对他们讲。
家中私事,又事关他的妹妹,毕竟是女眷,过深介入总归不好,还是要有点边界感。
时辰不早,顾蓉蓉上床休息,拍拍身边位置,让冷星赫也睡一会儿。
在徐府多有不便,天不亮冷星赫就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