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掌柜把顾蓉蓉几人请进酒楼。
“姑娘有什么事需要于某效劳,只管吩咐。”
“不知在肖州城内,可有卢家的香料铺子?”
于掌柜点头:“有,有啊,不过,香料铺子的生意一般,不算顶尖。但是如果姑娘想要寻什么香料,我们都可能效力。”
顾蓉蓉看一眼宋依依,宋依依上前,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
“这是我们的制香娘子,制香奇才,手艺一绝,于掌柜不妨把香料铺子的掌柜叫来,让他看看,若是能合作自然是最好。”
于掌柜瞬间懂了,这哪有不行的,合作越多越深越好啊。
“好,这可是大好事,我即刻派人……不,我亲自去。”
得亲自去,这样才能和香料铺子的李掌柜交待一下,这位有多重要,要小心接待,务必客气周到。
顾蓉蓉也没阻拦,点头同意。
于掌柜命人上茶上点心,安排妥当,飞奔而去。
宋依依深吸一口气:“世子妃,卢家的酒楼做得这么大,香料铺子定然也不小,不知道我的能不能行。”
“要对自己的东西有偏心,”顾蓉蓉示意她坐下,“别急,沉下心慢慢等,反正咱们的东西也不愁销路,不必紧张。”
宋依依点点头,冷知棠把茶杯递给她:“喝口茶,这茶还是按照我的方子调的。”
宋依依闻言喝一口:“真是好喝,知棠,你又精进了。”
冷知棠眉眼微弯:“是呀,我以前可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学会这些。”
“我还以为,能背靠长宁王府,躺在父兄的功劳薄上,找个不错的男子嫁了,一辈子安稳富贵。”
她轻笑起来:“可命运开个玩笑,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梦碎啦,我那会儿觉得,这下死定了,流放,那么远,有几个人能活着走到?何况,我还是个女子。”
“可谁想到,我们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学会了手艺,就凭这经历,还有什么怕的?有什么不自信的?”
她笑意真诚,没有半点自嘲与讥讽,宋依依也不禁挺挺腰背。
“是极,我不但被流放,还被那样的夫君和婆婆欺压,现在也好好的。”
两人都看向顾蓉蓉,顾蓉蓉浅笑回视:“这不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别说我们的东西不比别人差,即便差点意思,以后还能改进。”
宋挽风起身给她们添茶:“以后这样的场面肯定会越来越多,我们跟着世子妃,路会越走越宽,等到岭南时,也许我们已经小有家资。”
顾蓉蓉道:“为什么是小有,应该是大有!”
三人忍不住笑,刚才的紧张一扫而空。
女孩子之间没有乱七八糟的心思和争斗,只有贴心鼓励和扶持,真是一件美好的事。
她们美好,于掌柜见到李掌柜时都快累断气。
他到铺子里,李掌柜没在,说是去看货,一路找一路错过,腿都要断了。
最后在李掌柜又要上马车的时候,总算被他一把抓住。
“于兄?你怎么了?”
于掌柜说不出话,爬上他的马车,灌下半壶茶水才缓过一口气。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一直在找你,”于掌柜说,“有在好事上门。”
肖州中有好几家卢家的铺子,各行各业都有,不过,这共中于掌柜关系最好的,就是香料铺子的李掌柜。
二人是同乡,李掌柜到卢家还是于掌柜给介绍的,又先后到了肖州。
本来一切都好,但就是因为香料铺子的生意始终平平,李掌柜急得很,于掌柜也替他着急。
卢家生意做得大,对伙计们都好,许多人都想进,但考核制度也是真的严格。
每个季度,每个行业的掌柜都要有“业务大比拼,”垫底的就得接受调动,再试试,如果一连三次,找了地方都不行,那就要被降职。
李掌柜马上就要迎来第二次考核,上回虽然不是垫底,但也不理想,让他很是焦虑。
他不想离开肖州,这里已经熟悉,还有老朋友,都挺好,再换地方,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所以,这几日他格外紧张,有什么事也是亲历亲为。
听于掌柜这么一说,他瞬间来了精神:“什么好事?”
于掌柜吩咐马车回酒楼,边走边和他介绍。
“我听说了,金玉满堂生意很好,但我还没来得去找你,这么说,是这位顾姑娘给你出了主意,做了新菜式?”
“确实,这回她说想做香料生意,”于掌柜拍拍李掌柜肩膀,“兄弟,你的机会来了!”
李掌柜心头雀跃,却仍旧没有完全放心:“可是酒楼和香料生意,未免相差也太多……”
“你不用管这些,”于掌柜压低声音,“她是东家请来的,但凡是东家的铺子都要尊她敬她,就算她不帮忙,你也不能怠慢,何况这回她提出要做香料生意,我看她不像虚言狂妄之人,她手下的制香娘子也不凡,你切勿要小看。”
李掌柜郑重点头:“这是自然,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会以礼相待。”
到酒楼,二人互相正正衣冠,赶紧来见顾蓉蓉。
做过介绍,顾蓉蓉打量李掌柜,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