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现在收东西已经有经验,越是这种看上去空荡荡,没什么可收的,反而越是可能有大货。
在屋里转一圈儿,果然发现有地方的声响和其它不同,底下应该是空的。
顺利找到机关,打开小手电,站在口处往里晃了一晃,没什么机关暗器,就是单纯一间地下室。
冷星赫还在诈铁匠,她快速拿手电,轻手轻脚下暗室,手电所到之处,有几口大箱子。
走过去,侧身到一旁,拿刀挑起箱盖,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母鸡在空间也来了精神,这会儿也是完全不困了:“哈哈,果然又上大分儿,来来,快点,我接着。”
顾蓉蓉一连掀起几个箱盖子,五口箱子是银子,其它的两口箱子里是些珠宝和古董。
这会儿没功夫细看,通通收入空间,让母鸡去分类,顾蓉蓉退出暗室,又恢复如初。
挑帘进屋,铁匠正向冷星赫求饶,冷不防又进来一个人,吓了一跳。
顾蓉蓉语气冷淡,眼睛黑亮晶亮,微微带笑,笑意又不达眼底的样子,比冷星赫直接的冷酷更吓人。
铁匠一下子卡壳,忘了要说什么。
顾蓉蓉问道:“方才查看过,你这铺子里外加起来也不值三千。”
铁匠回过神,抿抿唇一指另一个房间:“我有,我真的有,那些都是我多年的积蓄,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顾蓉蓉一听心里就暗自好笑,三千两,省吃俭用?
这家伙事到现在,还不老实。
“行,带路,去瞧瞧。”
冷星赫手上力道略松,但刀刃依旧没离开铁匠的脖子,铁匠半点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下床,连鞋都没穿,引路往外走。
顾蓉蓉扭头往床上看看,和铁匠同睡的女子脸冲里,乌发散开在枕头上,露出的手臂皮肤雪白。
只扫一眼,纯粹是习惯使然,她没有多想,在后面跟上。
顾蓉蓉脸上不动声色地看着铁匠进屋,打开机关。
“好汉,就是这里了。”
冷星赫扫一眼:“下去。”
铁匠现在身上穿着单薄的里衣,没有兵器没有暗器,量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入口窄,冷星赫收刀,刀尖抵着他的腰后,让他在前面走。
到暗室点了灯,铁匠一指:“就……”
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全都噎回去,暗室中空空如也,别说银子,连枚铜钱都没有。
冷星赫嗤笑一声:“银子呢?”
顾蓉蓉点头:“银子呢?”
母鸡在空间里飞上飞下:“这银子成色真不错,个头也大,哇,这些珍珠真好看,宝石晃眼睛!”
顾蓉蓉:“……”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冷星赫刀又放回铁匠脖子上:“耍我?”
铁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但没有就是没有。
冰凉的刀刃就贴在脖子上,他随时会没命,一肚子怒火在看到生路被切断时,再也忍不住。
“不敢,我真不敢,”铁匠咬紧牙关,“好汉,我知道哪里有,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冷星赫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没功夫,我是做杀人生意的,不是陪你找银子的。你不给,我也有办法挣到。”
“我不是不给,我是……”
话没说完,顾蓉蓉抬头:“谁?”
话音刚一落,暗室门的“啪”一下合上。
有人从外面把机关关上了。
暗室的门一关,暗室里的灯火都晃了晃,立时变得更加幽暗逼仄。
这事来得太突然,铁匠也懵了。
冷星赫很快镇定,嗤笑一声:“看来,想你死的人真是千方百计让你死。”
铁匠满肚子火气几乎要把他撑爆,此时也不顾不得别的,大声吼道:“祝平松,你他娘的敢如此对我,老子跟你没完!”
顾蓉蓉飞快和冷星赫对视一眼,示意他把刀放一放。
冷星赫收起刀,顾蓉蓉问道:“你这机关,从里面能不能出去?”
铁匠懊丧中加着怒气:“没有,我当时是仓促修了这么一个暗室,就是看出祝平松那厮不是什么好东西,想着私藏一些,给自己留个后路。”
母鸡在空间小声哔哔:“私藏就能藏这么多,可见这事儿干得时间不短了。”
顾蓉蓉微挑眉:“你私藏的东西呢?应该是早就让人发现了吧?你以为你多隐秘,其实人家早知道,就是没告诉你,把你的私藏的据为己有,再灭你的口,一举两得。”
铁匠气得发抖:“混帐,无耻!”
顾蓉蓉看他发疯,话一转又问:“你说害你的是谁?祝平松?”
铁匠怒道:“没错,就是他,他经常带银子来,让我把银子熔了,忽然打造成马车上的一些零件和架子,再把颜色涂一下,打冷眼一看,就是铁的。”
“所以,你每次熔的时候,都做手脚了?”
铁匠本来做这事儿有点心虚,但此时此景,只剩下怒火。
“没错,我每次都省下一些银子,给他掺点别的,反正来取的时候,多是晚上,回去就涂色,也瞧不出来。”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么干的,起初他也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