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夫人这个称呼,让顾蓉蓉有点奇怪。
夫人就夫人,还如夫人,莫非她的名字里有个“如”字?
细看,她虽然上了些年纪,但是仍能看出年轻时是个俊俏的,眉眼间也和胡氏有些像。
冷星赫继续说:“她是胡蕴城的妾室,你忘了,胡氏是庶出。”
顾蓉蓉微讶,妾室,原来如此。
如夫人出来,看到冷音音,大概也是许久未见,辨认一会儿才颤声询问:“是音音吗?”
冷音音见到她,也是激动不已,上前去扶住:“外祖母,是我,我是音音啊!”
两人当即抱头痛哭。
顾蓉蓉看着她们的苦情戏,问冷星赫:“胡蕴城还有正妻吗?”
“那是自然,他的正妻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挺厉害的。”
顾蓉蓉问:“有多厉害?”
冷星赫轻笑说:“当年,胡氏嫁给堂老三做继室,好好一个黄花闺女,虽说是个庶出,但父亲好歹是五品官身,却嫁给一个举人做继室,你说呢?”
顾蓉蓉瞬间了然,这是那位正室夫人的手笔。
这时,搜府的衙役也陆续出来,大多两手空空,不但空空,而且脸色有点奇怪。
丁德彪拧眉问:“怎么?没有?”
胡蕴城轻笑,摸着胡子道:“丁公子,既然搜,可得搜仔细了,若是搜不出来,还要给我一个交代。”
丁德彪脸色微沉,但也知道,要是真搜不出,也的确是他理亏。
“胡司户放心,我自会给你个说法。”
无论如何,嘴上是不能认输的。
丁德彪暗自思忖,如果真搜不出,也的确是个麻烦事,就得好好想想,究竟是胡蕴城把东西弄走了,还是有人故意留下痕迹,引他来此。
若前者到是好说,要是后者……
正想着,最后一拨衙役从里面出来,手里都拎着东西,丁德彪一看那些布袋,眸子就是一缩。
他身边的广慧堂伙计大声道:“东家,那就是咱们广慧堂用来装药材的布袋!”
胡蕴城一怔,回头看。
衙役们把袋子拎过来放下,上面果然有广慧堂的字号标记。
丁德彪短促笑一声,目光落在胡蕴城脸上:“来,打开,让咱们胡司户好好看看!”
布袋都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些药材。
虽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但的确是。
人群中议论声四起。
“真是广慧堂的药材!”
“没看出来,胡大人还真派人偷了东西。”
“这当官的也能当贼呀,真没想到。”
“这下有意思喽!”
老宰辅捏着嗓子道:“只有这点吗?好像不够多呀!”
丁德彪也反应过来,细看看,总共也十来袋子,还都是些一抓一大把,看着多实际没多少的草药。
关键是也不值钱。
他店里刚进来一批草药,是花大价钱买的,其中还有人参什么的。
丁德彪这下可得了理,抬眼问胡蕴城:“胡司户,说说吧,我其它的药材给我鼓捣哪去了?”
胡蕴城都是懵的,根本想不到,还真能搜出来。
“这……这是有人栽赃,我好端端的,偷你的东西干什么?”
“那我哪知道你想干什么?”
胡蕴城气结,这时跟着去搜查的管家从里出来,脸上变颜变色,奔到他面前。
“大人,不好了。”
“何事惊慌?”
“咱们……咱们库房里的东西,都没了!”
“什么?”胡蕴城先是一愣,随即心头大喜。
心说还是管家脑子转得快,丁德彪想让人搜府,他的家是那么好搜的吗?让他搜,只要人一进去,一搜,就说不清了,现在他也丢了东西,谁也别说谁。
胡蕴城冷笑,反问丁德彪:“丁公子,你要搜,我也让你搜了,可你搜便搜,让人偷我的库房算怎么回事?”
丁德彪愣住:“你胡说什么?这些人都在这,谁偷你库房了?”
“那我库房里的东西怎么没了?”
“那我哪知道?”
两人正吵,衙役可不想背锅,上前拱手道:“胡大人,卑职插一句,你家的库房,我们都是在你家管家陪同下进去的,也是他开的锁,我们可没动粗,一进去,你家库房就空空如也。”
先前出来的那几个空手衙役纷纷点头称是,他们也很奇怪,所以出来时脸色才难看。
别说胡蕴城,丁德彪都愣了愣。
空空如也?
管家上前,低声快速回:“大人,不知何故,不只仓库,家里的粮库也是如此。”
话音未了,门口呼呼啦啦出来一大群人,还有哭喊声。
顾蓉蓉抬眼看,见好多人簇拥着一个老妇人走出来。
这位可比刚才的那位“如夫人”要气派得多,两鬓角虽有点花白,但目光锋利,自带威严。
她身边的婆子快步到胡蕴城身边道:“老爷,老夫人院子里遭贼了!”
“好些贵重的东西都不见踪影!”
还有其它年轻的妇人也纷纷过来禀告。
老夫人上前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