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棠气红了眼,揪着冷秀秀一通摇晃。
冷秀秀大声笑:“我有没有撒谎,顾蓉蓉自己知道!”
顾蓉蓉拉起冷知棠,冷知棠担忧又紧张:“二嫂……”
“不必和她争辩,”顾蓉蓉平静道,“她无非就是想扰乱我们,求一线生机罢了,别中她的计。”
冷秀秀停止笑,瞪大眼睛:“你……”
顾蓉蓉挑眉:“冷秀秀,你错打了算盘,我不会因为你说的只言片语就失去自己的判断和理智。更何况,即便是真,那跟你做的恶事也没关系,你该受什么,还是得受什么。”
“这是两回事。”
顾蓉蓉揪住她,她不停往下坠,拖着地不走:“我不去,放过我!我还有秘密,冷星赫他……”
说到此,冷秀秀手中握着发钗向顾蓉蓉刺去,顾蓉蓉后退一步,一道冷风射来,直入冷秀秀后心。
“哧!”一声微响。
冷秀秀身子摇晃一下,慢慢倒上,后心暗器没入她体内,大片的鲜血慢慢浸透衣裳。
顾蓉蓉怔了怔,抬头看巷子那头。
冷知棠也叫道:“二哥!”
冷星赫快步走过来,看看冷秀秀的尸首:“你们没事吧?”
顾蓉蓉垂眸,看着冷秀秀已经死透:“没事。”
冷知棠拉着冷星赫,又哭又笑:“二哥,你怎么来了?你还走吗?”
冷星赫点点头:“走,但离你们不远,放心。”
“那,”冷知棠捡起地上的东西,小跑着出巷子,“二嫂,我去巷子口等你,你们说会儿话!”
顾蓉蓉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换装在队伍汇合吗?”
冷星赫点头:“临时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顾蓉蓉问。
冷星赫抿抿唇,沉默一瞬:“蓉蓉,你是不是生气了?”
“什么事?”顾蓉蓉问,“先说事。”
“我父亲的一位故交,是个大夫,祖上原先也给宫里做过贡药,后来先帝过世,他们一家也离开京城,就在这小镇上定居。这次官府忽然找到他们,说是还想让他们贡药,但原来的方子几经辗转,就只剩下寥寥几张,还有一张最重要的,少了味药材,所以,他们想让你帮忙看看。”
顾蓉蓉:“……”
她是会治病,但不是知道方子和药啊!
“不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会治病的?为什么让我看方子?他们自己家的方子自己看不出,反而来相信我?”
冷星赫语气骄傲:“他们家医术不错,这一辈也是如此,当时他自夸,我当然要说,医术最好的当属我娘子。”
“……”
顾蓉蓉无声叹气,咱这不是争这个的时候啊。
“他们说,若是真能把方子补上来,就都能让你抄一份,还有几种中成药,我想着你会感兴趣。”
冷星赫语气温和:“就算不成,也没关系,你别有压力,有我在,他们不敢说什么。”
顾蓉蓉看着他漆黑的眉眼,眼神中热烈的赞赏,实在无法说别的。
还有些时间,便点头道:“好吧,在哪里?”
“就在前面不远,出巷子,拐过去过一个街口,万春堂。”
顾蓉蓉低头看冷秀秀的尸首:“她……”
“我让暗卫来处理,”冷星赫牵着她的手,“走。”
顾蓉蓉垂眸看两人交握的手,微抿唇,脑海中回响冷秀秀死之前,未完的那半句话。
“冷星赫他……”他什么?
顾蓉蓉总觉得,那句话后面还有,不像是单为了吸引她注意力,想偷袭逃走才说的。
只不过,顾蓉蓉抬眸,看他侧脸,现在还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万春堂算是小镇有名的医药堂,看病抓药,人来人往还挺多。
冷星赫带顾蓉蓉走的后门,轻敲几下,有人来开门。
是个年轻男人,二十岁出头,身上有草药味,布衣布鞋,干净清爽。
“世子。”
“席述,”冷星赫说,“蓉蓉,我给你介绍,这是席述,万春堂的少东家,老东家是他爷爷,他父亲在前面坐堂,一家三代都在此。”
“这是我的妻子,席述,叫二嫂。”
席述拱拱手:“二嫂。”
顾蓉蓉听这话风,冷星赫和席述的关系还不错。
“我们时间不多,尽快吧!”
“那,你们随我来,”席述在前面带路,引冷星赫和顾蓉蓉到二楼一间小室。
这里僻静,窗外是一片竹林,是个静心研究的好地方。
席述拿出一个盒子,盒子上还挂着小锁,打开后,里面是几张陈旧的药方。
纸片发黄,字迹也有点模糊,上面的几张还能勉强看清,最下面一张,似是被火烧过,边缘参差不齐,果然少了味药材。
“此方就是贡药最重要的方子,我和祖父、父亲研究多日,都无法配出,无法确认那一味究竟是什么。”
席述懊恼:“不知二嫂能不能给看看?”
顾蓉蓉接过药方,心里迅速开始分析:这是贡药,也就以保养为主……等一下,这个方子,怎么觉得有点熟?
她把其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