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迷药失效了?
再细看,来的是冷星赫。
紧握的手松开,顾蓉蓉迎上去:“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冷星赫抿唇不语,顾蓉蓉纳闷他为什么不说话,以为又在耍脾气,后来猛地想来。
哦,现在的人设是哑巴。
顾蓉蓉清清嗓子:“我见你睡着了,所以出来和余先生聊一会儿。”
冷星赫给她递个眼色,示意她看房子那边。
顾蓉蓉话锋一转:“时间不早,咱们就回去吧。”
“先生,夜风吹多了伤身,你也早点回去吧!”
余先生点点头,从地上站起,酒喝得有点猛,大概头有些晕,一时没站稳,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掉落,滚动着打开,到顾蓉蓉脚边。
她低头看,这才发现,是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女子。
余先生赶紧把画捡起,小心吹落浮尘,仔细收好。
“这是你未婚妻的画像吗?”顾蓉蓉问。
“正是,”余先生苦笑,“我每次想她时,就拿出来看看,让大夫见笑了。”
“先生深情,令我感动,”顾蓉蓉拱拱手,“先生,太过忧思也会伤身,想必她心中也记挂着你,不忍你如此神伤。”
余先生轻抚画,缓缓点头,没有说话。
顾蓉蓉和冷星赫转身离去。
进院子,冷星赫目光掠向正屋方向,顾蓉蓉微挑眉,想过去看,被冷星赫拉进屋。
“怎么了?”顾蓉蓉问,“我出去的时候给他下了迷药。”
“你走后不久,他就醒了,慢慢出手打晕了他,我怕你有事,这才出去找你。”
顾蓉蓉诧异:“真醒了?我的迷药对他不管用?真是奇事。”
迷药是她原先用中药和香料做的,虽不是西药针剂,但效果也不错,一般人扛不住。
之前要是遇见过意志力特别强的嫌疑人,但怎么也得晕个十几分钟,像沈仲书这么短时间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先不说了,”顾蓉蓉看一下房门,低声问,“你看清那幅画像上的人了吗?”
冷星赫抿唇点头:“是那个从井中捞出来的第一具女尸。”
“看样子,余先生并不知道。”
“也许不是不知道,”冷星赫眸子漆黑,“他是不想知道。”
顾蓉蓉缓缓道:“没错,也许他早就猜到了,他们已经分开半年多。”
她把刚才从余先生那里得来的消息和冷星赫说了,冷星赫眸中怒意似火:“这些恶魔,该死!”
余先生的未婚妻,与他分别之时,还是个黄花闺女,不过半年,却被人抛尸在井中,还曾怀过身孕。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顾蓉蓉不敢细想,却不得不想。
“明天我们跟着沈仲书去,”顾蓉蓉微微咬牙,“看看他到底能用什么诡计,或许,到时候能顺藤摸瓜。”
冷星赫略一思索:“他应该是冲我,到时候我在洞里,你就在外面,别进去。”
此事冷星赫本就觉得凶险,现在听完余先生的话,觉得之前还是低估了。
他不想让顾蓉蓉冒险。
“我看他未必会放过我,”顾蓉蓉想了想,“与其分开,还不如在一起,胜算更大。”
“好了,你可是说过,一切听我的,”顾蓉蓉上床休息,“赶紧睡觉,明天还有大事要做。”
冷星赫无奈,只好顺从她,在她身侧躺下。
“蓉蓉。”
“嗯?”
“……没什么,睡吧。”
“……”
顾蓉蓉闭上眼睛,意识进入空间,惊喜发现,雾又散去一些,这次可不是错觉。
“这就好,空间稳定,一切稳定,”顾蓉蓉嘀咕几句,去一个最小的库房。
库房后扔着络腮胡子三人的尸体,库房是,是余先生的未婚妻,娴儿的尸首。
她还和刚从井里捞出来时的样子一样。
“姑娘,”顾蓉蓉低声说,“你未婚夫还在等你,他对你的确一片深情。只是——他注定是等不到了。”
“等事情结束,我就把你的尸首交给他,你应该也这样希望吧?虽然残忍了点,但总好过让他独自守着那点希望,无望地等下去要好。”
“你若在天有灵,就给我提供点线索。”
一夜睡得并不处太安稳,顾蓉蓉的神经始终紧绷。
天刚亮,她就醒来,意识进入空间,吃点东西补充能量,又拿几块点心,准备给冷星赫。
她刚一动,冷星赫就问道:“醒了?还早,再多睡会儿。”
“你一直没睡吗?”
“我也刚醒,”冷星赫说,“军中养成的习惯,一惯早起,这些日子又居无定所,更是如此。”
顾蓉蓉把点心给他:“吃点。”
冷星赫接过,仔细看看她:“你还带别的了吗?”
顾蓉蓉:“……”
“没有,全在这儿了。”
冷星赫又推还给她:“那你吃。”
“你到底听不听我的?一块点心,磨磨叽叽。”顾蓉蓉翻身下床,“快吃,我去查看一下情况。”
开门出去,今天的天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