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瑶感觉秦铭洲瞧着自己的眼神阴沉了几分。
就好像绵绵之所以会叫她妈,是因为她教的一样。
她立马以嘲讽的语气道:“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教她这样叫的,是你女儿乱认妈,拜托你教导好你女儿,不要随意看到一个人就叫人做妈。”
秦铭洲冷冷道:“既然不是你教的,那为什么你要从沈明珠手里带走她。还是说你想利用我女儿报复我。席瑶,如果你敢有这种想法,我保证会让你付出代价。”
席瑶气得忘记自己还重伤躺在病床上,就想坐起来怼他。
这一动作扯到伤口,痛得她脸色发白,立马又躺下了。
“没事吧。”封子曜大步朝她走过来。
“还好。”
席瑶这下不敢再乱动了。
封子曜:“你肩膀上的伤口缝了十来针,又失血过多,不能乱动。”
“哦。”
对着封子曜这个救命恩人,席瑶态度好很多,一旁的秦铭洲本就冷冽的眼神这下添了几分戾气。
这个女人对着他张牙舞爪,对着别的男人倒是温柔如水。
明明以前她所有的温柔都是只给他一个人……
封子曜转过身体,面向秦铭洲,语气不冷不淡地说道:“秦总,她已经醒来了,这下你可以带着你女儿离开了。”
秦铭洲露了一个浅笑,只是笑里藏着寒冰。
“好歹我也是他前夫,封总你呢,又是她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
还没等封子曜开口,席瑶就立马道:“他没资格,我总有资格吧。这是我的病房,请你立马离开。”
她现在还伤着,实在不宜动气。
秦铭洲要是再在这待下去,她怕自己会被他气死。
秦铭洲长着这样一张绝世无双的俊脸,有钱还有才华,到哪都深受人们的追捧,哪曾试过被人这样毫不客气地轰走。
饶是他遇事再镇定如山,这下也露出了几分怒色。
“你这样一副被人吸干了血的模样连站街的女支女都不如,多看一眼都让人觉得恶心,如果不是绵绵要留下来,你以为我会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在这?”
席瑶气得胸口起伏不止:“那就赶紧滚。”
秦铭洲上前来牵住绵绵的手:“绵绵,走了。”
绵绵却不肯跟他离开。
“妈咪……”
绵绵微红的大眼睛带着湿意看着席瑶,应该是见到席瑶醒来后这么冰冷的态度难过了。
席瑶微微偏过头去,不敢和小家伙对视。
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很容易对绵绵心软和心疼她。
这可是秦铭洲出轨别的女人生下的女儿。
不是她该心疼的人。
席瑶在心底默默提醒和告诫着自己。
绵绵见席瑶不看自己,眼睛里的湿意迅速化做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
“妈咪……”
小家伙不怎么说话,来回哽咽着叫的都是这两个字。
席瑶听得心烦意乱。
她终于正视绵绵。
狠下心来对着流着泪的小家伙,还算温柔地开口道:“绵绵,我虽然是你爸爸的前妻,但不是你妈妈,以后别再乱叫了。”
小家伙红润的嘴一扁,哭得更厉害了,抽抽泣泣地固执道:“不,你就是妈咪。”
席瑶对小家伙的眼泪毫无抵抗力。
她想继续否认,可就是说不出口。
只能再次转过头去,不再正视伤心的小家伙。
秦铭洲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他一把抱起绵绵。
“绵绵乖,不哭,她已经安全醒来,你该履行答应过爸爸的承诺,我们该走了。”
绵绵离开时,一直流着眼泪的大眼睛都在看着偏过头去的席瑶。
直到病房的门被秦铭洲重重关上。
病房里很快安静下来。
封子曜坐到病床边的沙发上问着席瑶:“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小女娃。”
席瑶无奈一笑:“不知道,可能是她长得太可爱乖巧,和我家小弈有些相似吧。”
其实说起来,小弈和绵绵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
因为他们长得都像他们共同的亲爹。
“伤害你的那几个男人在你来医院后已经移交给警察,他们都交代了,说是本来想抢劫你,没想到遭到了你的奋力反抗,所以才用刀伤了你。”封子曜继续道。
“广场上这么多人,穿名牌戴名表的他们不抢,只是来抢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而且他们只对我一个人下手,给了我一刀不说,还想划花我的脸,这明显是冲着我这个人来的。警察不会真的相信他们所说的吧。”
“故意杀人罪比抢劫罪更严重,他们行动之前肯定是串供好了,警察目前问不到别的有用信息。想让他们松口都难,更别说指认幕后指使的人了。”
“我前脚让沈明珠吃瘪,后脚就遭人砍杀,这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席瑶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得对。
“沈明珠?盛阳沈天阳的女儿?”
“对,就是她。”
“难怪了,沈天阳黑白通吃,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