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看到自己的扈从大将,便问留守的芮祉:
“老芮,你没看见朱桓吗?”
芮祉也愣了一下,还奇怪回道:
“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出城的吗?”
朱治脸色难看,行动的时候,他让朱桓带着一波丹阳兵去到东北面制造骚乱。可现在他们回来了,朱桓他们却无人归还,这说明什么。
那边芮祉也意识到了问题,帮忙开解道:
“小朱这人素来机警,没事的。要不我们先下去休息,今夜我们烧了敌军的粮草,明日泰山军一定会来报复。不将养好身体,明日遭不住。”
朱治摇头,只说了一句话:
“不,我在这等他们回来。”
芮祉无奈,只能自己带着人下去休息了。
凌操倒是没有走,也和朱治在那等着。
直到他自己也打了几个哈欠,朱治才红着眼对凌操吩咐:
“你下去吧,明日你还有守南城。今夜不休息好,我怕你死在城上。”
凌操一噎,骂骂咧咧了一句,然后再不管朱治了。
只留下朱治依旧站在城头,面朝北方。
……
天方鱼肚将白,城外泰山军的营地嘈杂一片。
显然昨夜吃了大亏后,泰山军要来报复了。
而金墉北城内,经过一夜的休息,江淮兵们也精力充沛,在城头上用了早食后,对着北方严阵以待。
对他们很多人来说,这一顿简单的早食就是他们最后的一餐。
不少人发现,他们的主将朱治依旧站在城头,还是昨夜那个位置一动不动。
他的衣甲被露水带湿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前方。
在那里,一处高车上,数十级首级正被挂在竹竿上。沉重的头颅将竹竿都压弯了。
如果一个现代人看到这一幕,将会噩梦连连,但对两千年前的本代,这就是真实的战争。
芮祉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朱治的肩膀,开解道:
“节哀,这都是命。”
朱治看了一眼芮祉,随后晕倒在地。
看着被背下去的朱治,芮祉摇了摇头,感叹这人过于感情用事了。
随后他对周遭吏士们呼和:
“动起来,去将金汁火油都给我备上,一会好好伺候那些泰山杂碎。”
众江淮子弟齐齐呼哈。
就这样,金墉城上猎旗飘扬,等待着泰山军雷霆之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