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着一点血脉亲情,也不至于在大婚之日让人掌掴本殿的王妃!”
钟赟之面色不虞,缓缓站在祁烬身侧,“皇后娘娘今日,的确是过头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将那封信拆开。
过目了一遍,又重新叠好,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老夫刚刚僭越瞧了一眼,这信中内容,全是兰嫔私下对皇上诉情的密信,皇后若是不信,可以请两位翰林院专职研究各国语言的谢大学士来一趟,证实老夫所言非虚。”
他看向周遭围观之人,一字一句道,“谁再利用这些情信污蔑兰嫔娘娘,置喙烬王身上的皇室血统,就是在质疑老夫的能力!”
皇后闻言放下拭嘴的帕子,眯了眯狭长的凤眸,避重就轻,“钟老,你这是拐着弯指责本宫?”
她选择在今日拿出这些信,不过是迫于形势,想要借此找一个动手的理由罢了。
她朝人群中扫了一眼,目光定格在入府后未置一词的殷岐身上。
殷岐微不可见颔首,缓步而出,立在皇后身边,“钟老,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清真相吗?”
“皇上,已经驾崩了!”他面色深沉,抛出一颗惊雷。
众人闻言,心中不由一沉。
这么多日以来,第一次有人敢直言,皇上驾崩。
而此人,偏偏还是皇上的心腹,单从这一点,殷岐嘴里的话便比其他人说的,更多了几分可信度。
见钟赟之和朝臣们瞳孔骤缩,殷岐又道,“是烬王,伙同不云那个老和尚,将老夫和皇上迷晕,又放了把火,想与我们玉石俱焚。”
“老夫醒过来的时候,皇上已经没了气息,若不是老夫拼死逃出生天,皇上殡天的消息,至今还被烬王死死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