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肿着半边脸的妇人站了起来,恼火地看了眼贺李氏,又对苏念惜道:“你这孩子,知晓你舅母有孕,还不让人给她搬个凳子?若是站的久了,伤了胎气,你该如何向你舅舅请罪?”
夏莲几人都皱了眉——这妇人是哪里来的缺心眼?
苏念惜却不恼,只看笑话一般转过视线,扫了眼她身旁的那个小娘子,问道:“舅母不与我见礼也就罢了,到底是长辈,不好指责。你又是谁?到我府上大呼小叫?”
贺李氏脸上又难看了几分。
那妇人却似乎听不出苏念惜话里的威胁,反而得意地挺起后背,道:“我是你舅母的姐姐,算起来,也当得起你一声长辈!”
苏念惜眼风一扫。
一个婆子嗤笑,“八竿子打不着的破落户,还敢妄称郡主亲戚。好不要脸的东西!”
那妇人当即扭头,“你胡吣什么!我夫家姓王,乃是门下录事,十分受上峰器重。我也是堂堂的官家夫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看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随意辱骂我府上的人!”
方才还笑着的苏念惜忽然将手里的团扇一掷,看向贺李氏:“舅母这是故意带这样的混账膈应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