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氏楼下不远处,一个黑衣人观察着年奕欢和宴之安两个人,将电话打到了M国。
“老大,这边有新的发现。”
宴之安看年奕欢这么凶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
虽说现在年氏确实落寞了,但不管怎么说,这里终究还是年家的地盘。
宴之安回到自己的小车里,愤怒地拍向方向盘,方向盘的喇叭发出一声巨响。
其实这一段时间,不光是年家,他们家更糟。
自从和年奕欢离婚以后,他的事业节节衰退。
准确的来说,从他们离婚之前,他的事业就已经不好了,而这一切,还都要拜年奕欢所赐。
现在宴家的企业已经彻底倒闭了。
前不久,他刚刚遣散了公司里的所有员工,包括几个高管,也全都一并遣散了。
不光如此,宴家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宴之安已经被破去给人当司机赚钱了。
本来他想着,自己之前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公司的总经理,总还是有些管理经验的。
准备去一些大企业找份工作,赶紧把债务还清。
但是每次出去求职,都是屡屡受挫,根本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聘用他。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实力不行,直到有一次面试失败,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原因。
对方告诉他,是因为年家放出了话来,所有公司一律不许聘用他。
宴之安万念俱灰,现在只能靠给人家开车来赚一些生活费。
不光如此,他们宴家全家已经上了失信人名单,俗称老赖。
妹妹宴娇娇那边已经被私立学校劝退了,不得已上了个家附近的公立高中。
宴娇娇学习本来就不好,这公立高中还是花了很多钱找人托关系上的。
在班里,宴娇娇“不负众望”,成绩每次都是倒数第一,很稳定。
妈妈每天在家里不是哭,就是骂。
而宴之安将这一切都算在了年奕欢的头上。
虽然不确定他找不到工作的事是年奕欢安排的,还是一直看不惯他的那个大舅哥安排的,总之都与年家脱不了干系。
如今看着年家倒霉,他也是暗爽。
不过年奕欢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本来想羞辱她一下,没想到又反被骂了一顿,宴之安心里也是十分憋闷。
开车回到家,老妈又在嗑着瓜子看电视。
家里没有了佣人,老妈和妹妹也都已经彻底躺平。
家里的家务事是一点都不做,他每个月辛苦赚的钱,也就只够家里的日常开销,甚至连物业费都快交不起。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不出三个月,他们就要准备卖房子了。
这别墅,恐怕他们是住不起了。
“妈,你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把这家里收拾一下?”宴之安累了一天,又在年奕欢那里触了霉头,看见家里一团乱实在是头疼。
高素素则是连看都没有看宴之安一眼,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怎么,你没有长手吗?你不会自己收拾?”
宴之安无奈的摇摇头,对他这个老妈,他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反正现在宴家已经彻底落寞了,全家人都一起摆烂好了。
“对了,我今天碰到年奕欢了。”
宴之安话落,高素素电视的声音突然停了,整个空气全都安静下来了。
过了几秒钟,高素素开口,“你们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一些不咸不淡的话而已。”
“她是不是后悔了,又要回来找你?儿子,你千万别搭理她!我都听说了,年家最近可是出事了,比咱们家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这都是他们的报应,谁让她当初看不上咱们的!离婚的时候才给了你那么一点点财产。要我看,现在他们家这个样子,都是罪有应得!老天开眼!”
高素素也不管宴之安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上来对着年家就是一顿开炮。
宴之安一脸疲累,“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年家的事现在谁不知道,放心,人家看不上咱们。”
“什么叫看不上咱们?怎么,她还有脸骂你?”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累了。”宴之安懒得理会一直滔滔不绝的老妈。
这几个月以来,只要是一提到年奕欢,高素素就像是洪水泄了闸,可以连续骂半个小时不带重复。
宴之安也实在懒得听。
现在他也算理解了那句话,和负能量的人呆在一起,就会越来越倒霉。
这时他那个糟心的妹妹也放学回来了。
“哥,你开没开工资啊,我的水乳,精华面膜,还有护发发膜都用完了,都没有钱买!”
宴之安一阵无语。
“娇娇,现在家里已经是这种状况,要债的隔三差五就上门,你就不能节省一点?你那些化妆品什么的,不然就停掉吧,要不你换套便宜的!”
宴娇娇一听宴之安要让她省钱,立马就火大了。
她怒气冲冲地将书包往沙发上一摔,书包里的化妆品瞬间散落了一沙发。
“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我省钱?凭什么要我省钱?现在家里这副样子不都是你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