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另谋高就,还可以助你飞黄腾达,交个朋友……”年奕欢亦步亦趋的紧随着江硕的脚步,真心实意的表态。
她不是吹嘘,这位福禄双至的命格,再加上她指点江山,别说是保安,就是沿街乞讨之辈,也能改头换面,平步青云。
江硕不悦的蹙了眉头,只觉得年奕欢聒噪,长腿跨度更大了些,甩开了年奕欢一段距离。
在年奕欢正要跟着那道颀长的身影重新步入中环集团大厦,宴之安怒不可遏,猛地扣住了她细腕,“年奕欢,这就是你说的另嫁?故意气我,还是说你缺了男人一天也活不下去!”
气他?有必要么!
曾经有多情有独钟,如今再看宴之安,年奕欢只有心如死水。
她用力甩开宴之安的禁锢,冷嘲道,“你管得着吗?前夫先生!”
“前夫”两个字,她咬得极重。
随之头也不回的进入大楼,追寻着那抹光芒,她整理心情,拾起笑颜。
而宴之安温润的脸一寸寸寒彻,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你听我,别走那么快。”年奕欢锲而不舍,匆忙的从包里掏出一张黑金银行卡。
中环集团的电梯处,她指端压着按钮,微微喘着气,无奈的看着电梯里的男人,“我可以聘请你,薪资待遇你只管开口。”
电梯的柔光下,他挺拔的鼻梁镀着一层淡淡光晕,薄唇紧抿,更显下颌线凌厉。
他一言不发,年奕欢有些急了,拉起了他的手,强势塞在他手中。
肌肤的触碰,生起一丝温凉。
凉意仿佛顺着年奕欢的毛细血管,传至四肢百骸。
她瞳孔铮亮,犹如触电般,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然后,浑身的毛孔都舒开了。
旁人不理解年奕欢究竟有多舒畅,这个旁人,自然包括了江硕。
在她看来,这个女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女流氓,堪称病态!
“神经!”江硕蓦然抽离,似乎她身染瘟疫会传染,忙抽出一方纯白的真丝手绢,擦拭瓷白的指尖。
“年小姐,您还在呢!”
另一台电梯打开,赫然是发福的许总,一看年奕欢这架势,愣了数秒,旋即明白了什么,板着脸喝道,“年小姐对你有兴趣是你的福分,你这什么态度?赶紧道歉,不然炒你鱿鱼!”
年奕欢还沉浸在飘飘欲仙的余韵里,整个人还有些云来雾去,她可以笃定,这个人确实可以救自己性命!
岂料,江硕面色清冷淡漠,竟当众解开制服的外套,指节下,一颗颗纽扣剥离。
随着褪下的制服,健硕的体魄无处遁形,白T遮掩不住那紧实的肱二头肌。
他走出电梯,卷起制服扔在了垃圾桶上,薄唇轻启,“我辞职。”
磁性的声调很淡很淡,淡得像是品了一杯清雅的菊花茶。
年奕欢骤然清醒,就这么走了?
这人,比她还有脾气!
“他,他到底哪个部门的,把经理给我找来!”许总被拂了面子,气急败坏,忙不迭给年奕欢赔礼道歉,“年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许总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年奕欢浑不在意,只听得一个名字灌入了耳膜,刻在了心扉。
江硕!
年家庄园,一袭戎装的男人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掌中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不正是年奕欢堵着电梯口,骚扰良家妇男?
有青云大师背书,做着挂羊头卖狗肉的事!
男人冷峻的面皮下,看不出愠怒,只有一双烁烁的眼冷得可怕。
照夕市的年奕欢对此一无所知,她看了看揉成团的制服,又看着没了江硕身影的大门,失落油然而生。
正好张伯缓步走来,年奕欢便吩咐道,“麻烦您帮我找一个人,他叫江硕。”
张伯颔首算是答应下来,但紧接着就奉上了自己的老年机,“大少爷的电话。”
“大哥?”年奕欢心弦一紧,头上浮出冷汗,战战兢兢接过手机贴在耳边,笑比哭还难看,“大哥,是我。”
大哥素来惜字如金的,但凡爆发,一定有人大祸临头。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大祸临头的正好是她。
如野兽咆哮的训斥在耳边轰鸣,年奕欢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不是?这么快就给你哥我物色新妹夫!不长教训,就滚回榕城来!”
谁懂啊!
她看上的不是江硕的人,是行走的灵丹妙药啊!
父亲不止给她买了楼,还在照夕市安置了一处房产。
独栋别墅的楼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清香。
年奕欢躺在柔软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用手压肚子好几次,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煞有介事,日常折磨她的疼痛似乎有所缓解。
豁然,年奕欢坐起身来,她必须再试一试!
越是惦记,越是无心睡眠。
索性拿出了手机:师父,你说的那个人是江硕吗?
叮咚。
清脆的提示音在夜里格外响亮,难得师父回复信息及时一回,没让她望眼欲穿。
可满怀期待的年奕欢点开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