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宋霖头昏脑涨地从床上醒来。刚一睁眼发出了动静,静候许久的周漪凑上前。
“侯爷昨日又饮多了酒,今日便吃得清淡些吧。我让人备了清粥小菜。”
今日的周漪似乎格外热情,不仅贴身伺候着宋霖换上干净的衣裳,还亲自绞了热毛巾递与他。
这让宋霖心里十分熨帖。
周漪又将一枚香囊亲手替他挂在腰间。
鸡丝粥的香气充斥在屋子里,宋霖早已饥肠辘辘,两三口就喝下一碗粥。周漪又在一旁替他布菜。
早饭吃得差不多了,魏婆子走进来说柏氏派人想请宋霖过去一趟。
宋霖根本不想去看柏氏那个黄脸婆,当即让魏婆子去回话,说自己昨晚喝多了酒头疼得厉害,不能出门。
魏婆子一脸为难,“侯爷,夫人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侯爷细谈。还说…说侯爷要是不去,肯定会后悔的。”
宋霖的脸当即沉了下来。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侯爷还是去一趟吧。”周漪劝说道,“其实夫人现在卧床不起,侯爷是该多去看看她。”
“省得下人说我是狐狸精转世,整日缠着侯爷不放。”
听到周漪的娇嗔,宋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柔和。
他揽住周漪的细腰,又往她的耳朵里吐热气,“你确实是个狐狸精,不然怎么每时每刻都在勾引我……”
“侯爷。”周漪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她双手往宋霖的小腹往下摸,神色魅惑,“侯爷快去快回,我在…床上等着侯爷。”
终归要去一趟,宋霖依依不舍地松开怀里的周漪,如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
香囊因他的动作不停甩动着,鲜红色的流苏穗划出美丽的弧线。
到了柏氏那里,祥嬷嬷因为去守着熬药了并不在。屋子里只有两个留头的小丫鬟守着。
宋霖风风火火地走进去,想起柏氏要挟他的事,出言让两个小丫鬟下去,又让自己的人守在门口。
柏氏正在小憩,听见关门的动静睁眼一瞧,看到宋霖出现在自己眼前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宋霖铁青着一张脸,急躁地问她找自己有来什么事。
听他语气不善,柏氏才意识这不是梦。
她冷哼一声,讥讽道:“我还想问问呢,侯爷不守着自己娇滴滴的姨娘,跑来看我这个黄脸婆做什么。”
听她阴阳怪气的语气,宋霖更加不耐。
可随即他想起自己被柏氏握在手里的把柄,只好强压下怒火,走到床边还算温柔地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宋霖难道温柔一次,柏氏却以为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当即又是刺啦啦地冷嘲热讽。
“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宋霖低吼一声,突然感觉到头晕晕的,出来前周漪在他身上点的那把火,像是泼了油似的一下子就着了。
这个感觉他可不陌生。
“柏青兰你……”宋霖脚下一软,顺势坐在了床边,他脸颊逐渐变得潮红,双眼朦胧。
柏氏也终于发现了宋霖的异样,她正要喊人,却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声。整个人就像沉在水里似的,提不起一点力气。
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浑身燥热、口干舌燥。
宋霖不说一句话就闯进来,竟然是要给她下药?
柏氏想骂他无耻,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勾人的呻吟。
在媚药的作用下,宋霖不顾一切地掀开被子,骑到了柏氏身上,双手胡乱地撕扯她身上的衣裳。
而柏氏也根本抗挣不了媚药强大的作用,融化成一滩滚烫的水,任由宋霖的摆布。
屋子里很快传来床榻吱嘎吱嘎响的动静,拍打声和浪叫声更是交织着传出来。
守在门口的护院变了脸色。
但碍于宋霖进屋子前有嘱咐,他只能充耳不闻,当什么也没听见。
南栀和江怀安走来,今日是为柏氏针灸的第三次。
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动静,两个人俱是神色一变。
柏氏的屋子里不可能有其他人,况且门口还守着一个人,难道里面的是宋霖?
江怀安一脸惊奇,不是说侯爷和柏氏感情不好吗?
这不是挺好的。
南栀觉察出不对劲,连忙冲上前疯狂拍门,并大声吼着:“公爹,婆母腰伤未愈,你这样会害了她的!”
祥嬷嬷端着药走来,走到门前听清楚屋子里的动静,担心得心急如焚。
“侯爷,侯爷你快出来啊!”
可屋子里的动静更大了,其中似乎夹杂着柏氏的凄厉声。
情况危急,祥嬷嬷只能把药交给南栀,随即退后几步用力朝门撞过去,门真的被撞开了。
祥嬷嬷第一个冲了进去,看见床上两个人交叠在一起,下面的柏氏已经晕了过去,面色煞白。
她当即顾不得规矩,抄起小几朝宋霖砸了过去。
南栀不想看见令人作呕的画面,让护院进去帮忙,片刻后才走进屋子。
屋子里弥漫着糜烂的气味,南栀用袖子紧紧捂着口鼻。
柏氏和宋霖已经被分开,祥嬷嬷紧紧抓着柏氏的手。宋霖躺在榻上,一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