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离开宋照云的院子,掐准他媚药发作的时间,找了个小丫鬟去找王莺莺,说是宋照云找她过去。
王莺莺自然大喜,连忙换上粉嫩嫩的衫裙,扭着细软的小腰就去了。
她去的正是时候,门没有关一推就打开了。
只见宋照云瘫倒在榻上,双颊泛着淡淡的潮红,王莺莺见状连忙扑了过去。
“少侯爷你总算愿意见我一面了。我多日没见到少侯爷,心里难受得厉害。”
王莺莺没有疑惑宋照云为何半晕在榻上,只是见他神志不清,一双巧手悄悄落在他的裆下。
怎么可能?
王莺莺以为上次宋照云不行,或许是被自己缠了多日累了。可这几日宋照云躲在屋子里,跟个和尚一样。
“少侯爷,你?”她悲愤地看向宋照云俊俏的面庞,心里不由生了几分怨恨。
难不成少夫人说的是真的,少侯爷真的不行了?
家伙事不行,她再忙活也都是白忙。
见状,王莺莺只能认命地把半褪去的衣服又穿了回去。
要不然,就相信少夫人一次?
殷二悄悄关上窗户缝,心里怀揣着几分喜悦地回了院子。见到南栀,他忙不迭上前告知宋照云的情况。
南栀了然,宋照云肯定是被尹老头伤了命根子。
这下真成不举了。
“少夫人,我还看到王姨娘很生气地走了。”
生气,她当然要生气了。
不过也不知道宋照云是暂时的不行,还是永远都不行了。为了斩草除根,南栀仍要实行她原定下的计划。
不过也不知道王莺莺会不会相信她。
南栀眸底一暗,想了个办法,或许可以解了王莺莺对她的心结。
这天晚上,王莺莺待在自己的屋子坐立不安。
宋照云若是果真不行,那她岂不是一辈子生不出孩子,岂不是一辈子都只能当个看别人脸色的姨娘?
不,她不甘心!
可南栀真的会帮她吗,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王莺莺没忘记她爹的死,虽然没有证据,但她肯定这事和南栀脱不了干系。
若是南栀想借此机会引她上钩,这会不会是陷阱?
王莺莺心神不宁、一夜未眠,天将大亮的时候忽然想起明日是她爹的生祭。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带着秋桐出了门。
王庆来死后,被宋霖安葬在城郊的小山坡上,那里还算风景宜人。
王莺莺之前来过一次,她和秋桐沿着山上的台阶拾级而上,很快就看到了王庆来的墓碑。
“姨娘,王管家坟前好像有人?”秋桐眼尖,连忙说道。
除了她,还会有谁记得她爹的生祭,挑这天来拜祭?
只见拜祭的那人头上蒙着布,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更加惹人怀疑。
王莺莺带着秋桐小心靠近,躲在一棵硕大的桑树后。
“庆来叔,虽说当初是我往你的药里下了毒,但一切都是夫人指使我这么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啊。”
“我给你多少点纸钱,你在下面拿钱去给自己打点打点,下辈子千万要投个好歹。千万、千万别再给人做奴才了。”
那人烧完纸钱,小心地左顾右盼,趁没有人发现,蒙紧头上的布赶紧离开了。
那人一离开,躲在树后的王莺莺颓丧着脸走到亲爹坟前,看到未燃尽的火堆她怒吼一声。
“柏青兰,没想到竟然是你害死我爹!”
当日她爹根本没动手,是柏青兰自己伤了自己。没想到她竟然将一切罪过都怪在了她爹头上!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见状,秋桐只觉得头疼,那可是侯府的主母啊,王莺莺拿什么去报仇。
“姨娘,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们都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怎么就能断定他一定是咱侯府的人呢。”
“我知道他是谁!”王莺莺面目狰狞,如同怨气冲天的恶鬼。
整个侯府喊她爹一声“庆来叔”的人,只有赵财旺!
回了侯府,王莺莺忙不停蹄就去找了南栀。
如果要向柏氏报杀父之仇,她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倚仗。
而柏氏毕竟是宋照云的亲生母亲,就算他再宠爱自己也不会帮她。
所以她必须尽快生下宋照云的嫡子,才能在这偌大的侯府彻底站稳脚跟。
“少夫人。”见到南栀,王莺莺表现得比之前乖顺多了。
“少夫人你先前说少侯爷身体有恙,如今神医就在府里,不如赶紧请神医给少侯爷瞧瞧吧?”
原以为经过昨天的事情,南栀会不愿意搭理自己。
没想到她神色有些激动,“你愿意配合,那就太好了。这府里只有咏儿一个孩子也太冷清了。”
想起府里的流言,王莺莺不动声色地笑着:“是啊,只要治好了少侯爷的身子,少夫人一定很快就能怀上孩子的。”
谁知南栀神色一暗。
她摸向自己的小腹,惆怅地说道:“我不能生育。”
流言竟然是真的?
王莺莺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在南栀面前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