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照云奇怪地张望着四周,空无一人的街道让他莫名有些害怕。
“公子竟然杀了这害人的疯马?公子,你可太厉害了。”
是王莺莺。
宋照云回身,看着一脸仰慕望着自己的王莺莺,不由挺直了腰板。“这疯马害人无数,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公子真厉害。”
随着越来越多人出现在街巷上,有王莺莺的大肆宣传,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是宋照云杀了疯马、救了他们。
期间有人认出了宋照云的身份。
“没想到救我们的,竟然是安远侯府的少侯爷。”
“少侯爷真厉害!”
“少侯爷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人群激动地将宋照云围住,随着他们一句又一句的追捧,他心底冒领功劳的害怕很快消散。
好不容易人群渐渐退散,却不见王莺莺的身影。
宋照云有些失落。
转过身他却注意到躲在树后的丰腴身影,不正是王莺莺吗?
“我以为姑娘走了呢。”
他走过去,却被王莺莺喝止:“你别过来。”
她说话带着哭腔,宋照云不解,询问她怎么了。
“你是侯府的少侯爷,我、我怎么配靠近你。”王莺莺呜咽着,“老天爷对我真狠心,既然让我对你一见钟情,又为什么让你我之间有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鸿沟。”
她竟然对自己一见钟情。
宋照云还来不及高兴,王莺莺扭头就跑没影了。
只留下一方丝帕。
宋照云捡起丝帕,幽香扑面而来。
他望着王莺莺离去的方向,心上莫名沉甸甸的。
宋照云失魂落魄地回到侯府,才回到书房,得了消息的柏氏匆匆赶来。
“我儿,你果真杀了一匹疯马?快让母亲瞧瞧你可受伤了。”柏氏心疼地打量宋照云,见他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听说那疯马伤了不少人,云儿你怎么能拿命去和疯马拼呢。”说罢,柏氏已是泪流满面。
“母亲,我没事。”宋照云压低声音,“其实那马根本不是我杀的,我当时……”在角落里好好躲着呢。
他说自己出去时,街上只有那匹死马,然后老百姓不知怎的就误认为是他杀了疯马。
柏氏见他果然没有受伤,长松了一口气。
“许是那人死了,这样也好。”让她儿子白捡一个英勇无敌的名头。
柏氏拉着宋照云的手,又问他这次出去可找到了什么。
宋照云看了看门外,低语:“我又抓了三个人进去找那笔银子的下落,不过那墓穴里机关重重实在危险。”
“不过这次运气还算好,找到了一箱银锭足有五千两。我已经悄悄把银锭换成了银票。”
宋照云送贴身衣物中掏出银票,将其中的三千两交到柏氏手中。
“母亲,这些钱你放在身边傍身。”
柏氏紧攥着银票,大为感动:“还是我儿孝顺。”
不过她仍是一脸忧心:“那里到底危险,反正萧椋已经死了,那个地方只有云儿你知道。来日方长,你现在还是少涉险为好。”
宋照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柏氏离开后,他又慢悠悠从鞋底的夹层中取出五千两银票。
其实这次,他一共找到了一万两银锭。
这一万两,是他用那三个农民的命换来的。
宋照云将银票放在暗格中,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松软了下来。
脑海里突然闪过王莺莺的面庞。
那样的身段,只怕能勾得他死在床上吧。
他闭上眼,回忆着当时的美好。
“云哥?”
宋照云睁眼,竟看见周漪翻窗进来,小声啜泣地扑进他怀里。
“为什么回来后没来找我,云哥你不要我了吗?”周漪哭红了双眼,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周漪咬着红唇,双眼还嗪着眼泪,在宋照云的注视下主动脱下身上的衣服。
柔美的胴体紧贴着宋照云,周漪一脸娇媚,轻声喊道:“云哥,要我。”
书房里传来妖精打架的动静,侯府前厅也十分热闹。
宋霖不在府里,有贵客上门只能柏氏出来迎接。
丫鬟端上清香四溢的顾诸紫笋茶,就连茶碗也是出自越窑的四出花口杯。
季老爷却瞧都不瞧一眼。
柏氏见他怒气冲冲地忽然上门,却又不说为何,心中有些恼怒又有些惶恐。
怒他拐弯抹角不说正事,又恐他是来找茬。
“季老爷可是来找我家侯爷品茗的?真是不巧,侯爷早些时候就出门了,尚未归家。”
季老爷冷哼一声,一揽美髯怒道:“侯夫人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连番阴阳怪气,着实惹恼了柏氏。
她沉下脸说道:“我身为侯府夫人,手上确实管着侯府许多事,季老爷有话不妨直说。”
见状,季老爷气得一拍桌子。
又指着柏氏骂道:“宋照云杀了我千金购来的大宛马,你们想装傻充愣不成!”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