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书童从早上等到晌午,又从晌午等到下午,楚旭都没有醒过来。
姜南秋中途去看过一次楚旭,随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书童实在有些着急,跑去寻找老道士。但是老道士已经不知所踪了。
书童沮丧地坐在墙角处。姜娘子昨夜守了一夜,现在不能打扰。童子也不知所踪,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
姜南秋一直在房间里睡觉,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用过了晚膳,才慢悠悠地往楚旭的院子里走。
书童见她来了,就赶紧跑过去。
“姜娘子,公子有知觉了,他的手动了一下,刚刚看过大夫说,公子快要醒过来了......”
姜南秋赶紧快步走过来,她看了看楚旭,就笑道:“那就好,你快去吃饭吧。吃完了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一早你睁眼醒来,楚大人就醒了呢。”
书童坐了一会儿,就碰碰跳跳地走了。现在公子就要醒来了,那么饿肚子对他来说,就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
姜南秋看时辰不早,就打水给楚旭擦了擦了手和脸。做完这一切后,她就趴在他的床边,小声的絮絮叨叨起来。
“楚郎,你到底什么时候醒来啊?”
而楚旭的眼皮正好动了动,似乎努力想要睁开眼睛。
姜南秋欢喜不已,又连声地唤着楚郎,然后俯身吻上了楚旭的眼角。他一路往下,又吻住了他的嘴唇......
楚旭急到不行,却力不从心。
他真想推开她,可是他又无法推开她,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姜南秋见他还不醒来,便趴在他身上抽泣起来:“楚郎,你若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整个身子都趴在楚旭的身上,两人的身子紧密地贴在一起。楚旭能感觉到胸前软绵绵的一团,他只觉得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他知道这样于理不合,所以着急地满头大汗。
“咳咳可......你压死我了......”
姜南秋惊喜极了,她看着楚旭又哭又笑:“楚郎,你醒了?”
楚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立马就坐了起来:“外面怎么样?雨停了吗?”
他因为好几日水米未沾,又起得太猛,一时之间头昏眼花,撑在塌上缓了好半天才好些。
姜南秋轻轻地扶起他,嗔怪道:“雨停了,你回来那日就停了。而且这几日都是牛毛细雨呢!你这次实在是凶险,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
楚旭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姜南秋这几日一直照顾着他,还为他担惊受怕,心中就愧疚起来。
“这几日都是你照顾我吗?辛苦你了!”
姜南秋没说是或者不是,只是垂眸小声说道:“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呢!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是叫大夫!”
楚旭早知道那位老神仙来了才捡回自己一条命,就道:“我的身子已经无碍,你回去歇着吧,叫小童进来吧。”
他昏迷了好几天,得让书童进来帮忙清洗一下,这些事情,万万不敢让将姜南秋动手,也不让敢她知道。
姜南秋倒是没有多问,起身就出去了。
楚旭在洗漱之后,又吃了一些青菜肉糜粥,才安心躺下了。
而姜南秋睡了几日硬梆梆的美人塌,终于能回到自己房间舒舒服服睡床了,别提有多开心了。
......
而京城的皇宫之中,皇上因为连续死了两个儿子,心情十分不好。在再次收到监利县八百里加急后,他更加不耐烦了:“又是监利县,这个楚旭还真是,不就是治个水吗?又不是城池失手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有他不是朕的大将军,要不然朕要被他活活烦死。”
传令官双手奉上密信和县令上的折子:“皇上,楚大人被洪水卷走了,至今生死不明。”
皇上问:“真卷走了?捞起来了吗?”
传令官如实道:“人是捞起来了,只是凶多吉少。县令大人恳请皇上能够派御医前去监利县,为楚大人医治。”
皇上听了只觉得荒唐:“糊涂蛋,京城距离监利县那么远,等御医过去了,人早没了,你回去告诉县令,让他替朕厚葬楚爱卿,那治洪涝的事,朕也一并交给他了。”
传令官还想说什么,皇上身边的老太监赶紧把他拉走了。
......
而在监利县,楚旭修养了两日后,只觉得全身上下神清气爽,他就想着向老道士道谢。
姜南秋面不改色地告诉他:“他已经走了,只是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楚旭心中叹息,却也没有办法。
楚旭又在监利县盘桓了一月左右,眼看着监利县的天气也一天天地明朗起来,姜南秋催了好多次,楚旭终于才决定回京。
来的时候,楚旭和书童骑的是马,而回去的时候,却是四人坐的马车。姜南秋和楚旭日坐里边,书童和童子来赶车。
两人这样近距离的长时间相处,关系更加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