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婶问, “昨天你们可听见有人夜里喊救命了” “听见了,听见了。”坨坨立马附和,“一个女人喊的。那女人是谁” 云善坐在花旗怀里, 前面桌子上放着他的小碗。坨坨现在可没心思给他数草莓,这活就落到花旗身上。 “一、二、三、四、五。”花旗把草莓都放进小碗里, 对云善说,“云善自己吃。” 他们就坐在桌子边上,云善自己能够到碗。 五婶神秘地说, “你们猜猜,昨晚喊救命的是谁 坨坨捉急地催促, “五婶你只说嘛。” “昨晚上喊救命的就是许老二的媳妇儿。” “许老二的媳妇儿”秀娘眨眨眼, 难以置信,“是她”怎么会是许老二的媳妇儿 “可不是么。就是她。”五婶接着说, “没想到吧。要不是今早听人说,我也想不到。” 坨坨把自己的板凳往五婶面前拖了拖,“为什么是她呀” “这还不是怪刘三喜和许老二媳妇儿他们自己。”五婶语气不屑, “两人跑就跑了吧。跑出去还好好过日子呀。这两人倒是好,带着钱出去潇洒了。” “要我说,这两个就不是过日子的人。” “许老二的婆娘不是从家里偷了钱和刘三喜一块跑的嘛。他两跑去隔壁县了。听说在外面都是住店, 想买什么买什么。大手大脚地花钱, 一个月,把钱花的差不多了。” 五婶对着秀娘说, “秀娘你说,就他刘三喜,要不是靠他爹娘和他媳妇儿,他哪会过什么日子。这么些年,他家里的地都没下过几回。” “刘三喜和许老二媳妇儿凑一块, 那可真是凑一块去了。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坨坨听着五婶说了会儿刘三喜不会过日子,连忙打断,“然后呢,他们不是在隔壁县里吗怎么又回来了” “还不是没钱”五婶说,“照他两那个花法,多少钱能够用出去一个月,钱花的差不多了,又想起家里了。” “要是个好的,没钱了就在外面挣钱养家,后面也没这事了。”五婶嫌弃道,“偏偏他两都不是好的。没钱了,也不想着挣钱,就想着回家要钱。” “之前他们在外面吃好穿好,还买了不少东西。听说许老二的婆娘还买了银簪子戴。”五婶叹气,“这么多年,刘三喜都没舍得给自己媳妇儿买银簪子。” “五婶,你这话可说岔了。”秀娘笑道,“那钱可不是刘三喜的,就是人许老二媳妇儿的。” 五婶一拍巴掌,“对。是我想岔了。钱可不就是许老二媳妇儿的。要是三喜自己的钱,我瞅准他不会舍得给许老二媳妇儿买银簪子的。” 云善抓了个草莓塞进嘴里,也跟着大家一块听着五婶说闲话。不过他听不懂,坐着听了一会儿后就不老实了。转过身子抠花旗衣裳。 花旗低头看他一眼,见他抠得认真,便也没管,继续听五婶说刘三喜的事。 “没钱这两人回来了呗。把之前在隔壁县买的东西都卖了,许老二媳妇儿买的银簪子也卖了。” “败家啊,都是败家的。” “不是过日子的人那。”五婶子再次感叹,“一个月把三两多银子败光了,都回来卖家当了,这两人还在镇上住旅店。” “这两人真要在一块过日子,活不过两个月。没一个会过日子的。一个个不挣钱的,花钱倒是快。” 秀娘听得在一旁抿嘴笑。 五婶讲故事可从来不是单纯讲故事,都会加些自己的看法。这就方便妖怪们理解人类的行为,所以不仅是坨坨,连花旗都爱听五婶说闲话。 “刘三喜怎么被许老二捉了去”坨坨问。 “嗨,刘三喜和许老二媳妇儿不是回来了嘛。他两没事就在镇子上瞎逛,被石青村的人瞧见了。那人回村里就告诉许老二了。” “先前,咱们村不是也有人说看见三喜了嘛。” “许老二就去镇上找了呗。听说也是找了两天才找到人的。” 五婶停下,竖起食指,“这许老二还真不是一般人。我瞧着他像脑子不正常似的。” “是不正常。”兜明接话。 “你咋知道他不正常”坨坨扭头去看兜明。 “他来抢洪山啊。”兜明理所当然地说,“洪山明明不是他儿子,他非说洪山是他儿子。这么大人了还能认错儿子。那不是脑子不正常,那是什么” 花旗我看你脑子也没正常多少。 五婶怀疑地上下打量兜明。听村里人说兜明不大聪明。可不是嘛,聪明人能说出这话许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