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西觉蹲在地上,一脚踏在木板上,一脚踩在地上,正低着头锯木头呢。听见秀娘的话,丝毫没有反应。 “西觉呀。”秀娘斟酌着,尽量委婉地说,“你不觉得张员外来的太勤了吗” 西觉抬头,不明白秀娘的意思。张员外不是来供奉花旗的吗他就是天天来也不为过。 秀娘见他没反应,干脆说得更直白些,“你不担心吗花娘长得那样漂亮。” 秀娘心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西觉总该能听懂了吧。 西觉疑惑地看向秀娘,他担心什么,花旗长得哪里漂亮了 见西觉露出一脸迷茫,秀娘心道,西觉在这方面怎么这么蠢笨。 秀娘干脆不打弯子,直接道,“你不觉得张员外对花娘有些意思” “有什么意思”西觉奇怪地看向秀娘,难道秀娘能看出来张员外是在供奉花旗 “就是那个意思。”秀娘急得直跺脚。 “哪个意思呀”西觉听得一脸糊涂。 “秋生你和他说。”秀娘被西觉气着了,自顾自地继续扫院子。天底下,还真有这么笨的人。 西觉转脸看秋生,“哪个意思” “你没觉得张员外好像看上花娘了”秋生直白地说,“我看他对花娘那样殷勤,肯定是有目的。” “什么目的”西觉皱眉,难道张员外供奉花旗有什么目的 “就是把她娶回家做老婆”秋生也急了,“你咋不明白呢。” 一旁的秀娘心里总算下了一口,秋生终于说出来了。这下子西觉应该能懂了吧。 果然,西觉露出震惊的神色。原来,张员外不是单纯地供奉花旗,居然是想娶花旗回家做老婆这怎么可能花旗可是条公蛇 西觉脸上变了几变,心思也转了几转,什么也没说,低头继续干起自己的活。 这把秋生急坏了,“那是你媳妇儿,你怎么不管呢要是花娘真跟张员外跑了,你家里几个儿子谁来照顾云善这么小就没了娘,他怎么办” “不可能。”西觉淡淡地说,“绝无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秋生哼道,“人家可是员外家里有钱的很。昨天你没看见吗他家的院子多大,多气派。还有专门看门的人呢。而且,县太爷还是他亲弟弟。” “你看他给花娘送的簪子,两只就得快九两银子。再看那两匹布,可都是值钱的布。” “花娘要是成了员外夫人,日子一下子就舒坦了。做饭有下人,洗衣服有下人,什么都不用她动手。日子比种田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再说,花娘瞧着就不像吃过苦的。人家就愿意一辈子陪你种田” 秋生说了一堆,西觉还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花旗不会成为员外夫人的。他要种田。”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秋生问,“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我不担心。这很肯定。”花旗是妖怪,还是条公蛇,怎么可能看上一个人类男人他们下山可就是为了种田养活小掌门。花旗不种田,让下人种什么田 秋生看向西觉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诧异。西觉和花旗平日里看起来夫妻两感情似乎不怎么好。 听秀娘说,这两人是逃难的路上凑成一对的。再说,花娘和西觉两人之间没孩子。 西觉话少,也不管事。家里大事小事都是花旗做主。这对夫妻两平日里话说得都少。没想到,西觉竟然如此信任花旗。 该说是西觉太天真还是他们两夫妻感情真的好 一时间,秋生也迷茫了。毕竟西觉和花旗的日子也不是他来过的。旁人只能看表面,关起门来的日子只有他两自己知道。 秀娘轻叹一声,继续扫地。算了,不提了。西觉都不觉得有什么,她继续在里面说这些话,倒是成了坏人,容易好心办坏事。 一时间,小院子里三人各有各的心思。 荒地里,花旗赞赏地看着张员外带领家仆激情十足地帮他开荒,心中对这个人类越发满意。 满仓抱着布匹跟在坨坨身边,“坨坨,东西我都给你们带来了。不过你娘说,不让你们收。” 坨坨费了些力气刨出一颗小石头,转过头看见满仓怀里抱着的大红布,心里美得不行,“能收。” 他话音未落,听见花旗语气不善地叫他名字,“坨坨” 这样的语气让坨坨心生不详。他在心里盘算来盘算去,除去昨天说错了话,其余的他也没做错事呀。难道,花旗今天单独留下他是为了单独教训他早知道,还不如一早跟着小丛和兜明走呢。 坨坨磨磨蹭蹭地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