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语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睡得太久,头疼啊。
小荷道:“李渣男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全都被打发了去,李夫人因为骄纵儿子,被禁足了。
只是可怜了小陶,一条性命,最终还是没能等到这个时候!”
说到小陶,小荷后退一步,像那些大户人家的丫鬟一样,规规矩矩跪下来,给林之语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干什么?”
林之语被她磕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要是没有大姑娘,小荷也见不到仇人倒霉的时候!”
林之语让她起来:“人各有命,你要谢,就得谢谢姬偃师和顾离,若不是他们眼尖,你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像是想到自己醒来之后对他们的冷脸,小荷脸上一片燥热。
难为情!
“事情已了,小荷想向姑娘讨一个恩典,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他们。”
“姬偃师临时有事,走了,你要是想谢,就去丁氏客栈的后院,顾离在那里。”
小荷道了一声谢。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嘴上的谢,嘴上的恩,是还不完的!
林之语又道:“你若是有心,小陶落葬的时候,也去送送她。
她在青山城,也是孤身一人,总不能死了,也走得凄凉!”
小荷应了一声:“之前在李家后院远远见过一回,也算是做过一回姐妹,送送她,是应该的!”
等林之语把粥喝了,小荷忽然又一拍脑袋:“还有一件事忘记说了。”
林之语有了些精神,把筷子一放:“还是李家的事?”
小荷点头:“一件怪事!”
林之语一挑眉。
“人都被遣散发卖了,李渣男的房里一个女人也没有,结果下午就要去花楼,李大人没让。
后来不知怎的,就发起了癔症。”
小荷说得眉飞色舞,“现在街头巷尾都传遍了,李渣男,是一个没有女人就不行的主儿!”
林之语道:“就没想过是其他的病症?”
“不可能!”小荷说得斩钉截铁。
“为何不可能?”
“那李渣男,把自己老娘的贴身大丫鬟给睡了,那叫一个药到病除。”
小荷忿忿补了一句,“这叫什么,这就叫报应!”
林之语一番心思活络开了。
之前是谁和她说,这贾文一来,李从容就性情大变的来着?
“你可知道,那个贾文如何了?”
小荷一扁嘴:“不是说逃了?我看,逃了好!
事情了结,他想来也没什么好下场。”
林之语哼一声:“现在我们看到的,怕只是冰山一角!”
“姑娘,二爷在酒楼备下宴席,等你去呢。”
小荷探出个脑袋:“书琴?”
林之语让他进来:“为何不休息一会?”
书琴苦笑道:“不过是一点软骨散,还不至于歇到天荒地老。”
小荷道:“姑娘,他说谎,我亲眼见他匆匆用了两大碗饭,就去三姑娘的院子门口守着,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书琴涨红了脸,半天憋出一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林之语侧头过去看小荷,这姑娘瞧着,确实活泼了许多。
“既然二爷来请,就没有不去的道理。”
林之语接过小荷递来的外衣,正要出去,又被她给叫住了。
“姑娘,夜里风大,药膏和手炉还是带着吧。”
……
一进酒楼,喝酒的,划拳的,吵吵嚷嚷,好一股热闹之像。
林之语的嘴角一勾,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热了起来。
过完年,辞旧迎新,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小二见她来,热情地把她引到二楼包间。
王悟非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一桌的好菜,旁边还有两壶清酒。
林之语看了一圈,忽然觉得自己出来之前吃的那碗薄粥,实在是有点多余。
“你找我,可是为了曾灵的事情?”
王悟非答应林之语的事情已经做到,来催一催自己的要求,不过分。
“算是吧。”
王悟非给林之语倒了半盏酒,推到她面前。
“我从大哥那边打听过了,这个贾文是曾灵认的一个干哥哥,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主儿。”
“不学无术的下人,跟着一个不学无术的主子,也算是般配。”
林之语轻抿了一口,这酒入口甘甜,好喝!
“他在李家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们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换句话说,想要找到曾灵,就要先找到这个贾文。”
她既然要出城,没理由自己一个人走,必然会和贾文一起。
王悟非道:“我去庙会那里打听过,似乎有人抢先了一步。”
还有人在找她?
林之语眼睛一眯:“是你大哥?”
“是!”
王悟非嘴角是笑的,可是眼底满是苦涩。
“这不是想来找你喝闷酒么?”
王西寺看着什么都不管,可是他要是想在青山城里找一个人……
怕是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