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正向着摄政王府驶去,随后还有一辆马车紧跟在后面。
林萧一边驾驶着马车,一边将之前和孟德怀之间的对话,全都告诉了宴辞渊。
宴辞渊颔首,并没有说话。
林萧对孟德怀所说的话,并没有错的,如若林云真的是他手下的人,现如今也只会在摄政王府里。
若是林萧没有提到林云就在摄政王府这样的话,恰恰就证明了宴辞渊在大殿上说谎了,一个被宴辞渊急召回帝都的人,不在帝都,又会在哪里?
摄政王的暗线藏于帝都各处,摄政王不可能在知道了,这次宣明帝召人入宫的事,摄政王厌恶麻烦,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极有可能让林云随着虞向衡等人一同进宫。
可是宴辞渊却没有这样做,林云并没有入宫,或者就可以说是,并不是是宴辞渊不让林云入宫,而是林云根本没有办法进宫。
而又是什么?才会让林云根本没有办法进宫。
孟德怀一直暗中观察着前一辆马车,一点细节没有落下,孟德怀很清楚这次去宴辞渊的府邸就是为了见林云一面。
想到之前林萧所说的话,孟德怀擦拭匕首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又继续擦拭了起来。
希望这一切都是如同摄政王所说那般,不然定是少不了一场恶战了。
马车行驶到很快,没有一会就达到了摄政王府。
宴辞渊率先从马车上下来,孟德怀也是紧跟其后。
“孟公公好像很想去本王府中?”宴辞渊不咸不淡地提了一句。
孟德怀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明明只是一个下意识地举动,却被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宴辞渊看了出来。
“摄政王这话说的,老奴不过是尽快想将手里的这些赏赐送到云指挥使手上,随后好向陛下复命。”孟德怀稳住气息,随即开口道。
宴辞渊:“是吗?”
说完之后宴辞渊也没等孟德怀怀继续在说什么,就现跨步离开了,孟德怀也不敢耽误随即就跟在宴辞渊身后。
林萧在孟德怀经过时,手悄无声息地搭上了身侧的长剑,与此同时,孟德怀也握紧了藏在衣袖里的匕首。
宴辞渊并没有下达指令,林萧就一直没有动手,林萧严阵以待,不敢松懈一丝一毫,这次孟德怀带来的人并不少,绝不能放一个活口离开。
孟德怀跟着宴辞渊才刚刚跨入摄政王府的大门口,就听见一声响亮的鞭子声。
那是鞭子抽在人身上的声响,都不需要看到那个画面,孟德怀就知道那个血淋淋的画面了。
宴辞渊在听到这个鞭子声的时候,眼神瞬间深沉了下来,藏在衣袖下的手指,不由得清颤起来。
随即一股浓稠的血腥味,直冲鼻尖,宴辞渊一眼扫过去,就看见跪在地上的人。
由于是背对着,宴辞渊并不能看清那人脸上的表情,但是后背上的斑斑血迹却看的宴辞渊惊心不已。
宴辞渊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谁,就算没有看到正脸,宴辞渊也认得出来。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王爷这是?”孟德怀一直都跟在宴辞渊的身后,并没有看到宴辞渊变化的神色。
只不过孟德怀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的时候,宴辞渊周身的气势变得很恐怖。
孟德怀有些起疑,跪在那里的的人是谁?为何会让宴辞渊起如此大的反应,想到宴辞渊极为痛恨叛徒,孟德怀不由得怀疑,难道跪在地上的那人是叛徒?
“孟公公没认出来吗?那人就是你找的人。”
在听到宴辞渊的话之后,孟德怀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心颤不已,眼前的这个跪在地上的人,气虚微弱,一看就是受了及重的伤。
孟德怀也是习武之人,自然是分辨的出来眼前地人是不是装的,所以在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林云地时候,孟德怀还是大吃一惊。
宴辞渊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孟德怀,而是直径走向跪在地上得血人。
男人本来直接就伸出手,要挑起林云林云的下巴,但是在看到林云满脸的血污的时候,宴辞渊厌恶的收起了手。
“鞭子。”
宴辞渊手一伸,手下的人离开就将手中的鞭子双手奉上。
冰冷的鞭子握在手上,宴辞渊也觉得自己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可是在旁人看来,宴辞渊之时很厌恶这些脏污的东西。
鞭子刚刚抵上那人的下巴上,那人到身子就不由得轻颤了起来。
“属下……不敢。”那人的嗓音很是沙哑,都分辨不出原来的声音了。
宴辞渊想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嗤笑一声,抵住下巴到鞭子缓缓离开,在跪在地上的人以为宴辞渊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鞭子却又极快的抽在身上,炸裂般的疼痛从后背散布全身,痛的林云到吸了一口气,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摄政王,云指挥使这是放了什么错,为何要受如此重的惩罚?”孟德怀连忙出声制止,之前握在手上的匕首,也被孟德怀藏入袖口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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