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渊从未跪过任何人,摄政王身份尊贵,就连宣明帝宴辞渊也从未跪过。
但是为了虞云羲,宴辞渊就甘愿跪下求情,只求她平安无事。
“摄政王这是做什么?是在要挟老夫吗?”药王老人不吃宴辞渊的这套。
药王老人内心掀起轩然大波,药王老人根本没想到宴辞渊竟然会为虞云羲做到如此,直接就跪了下来。
世人都知摄政王不跪任何人,就连宣明帝见了也都礼让三分,而现在男人却愿意为了一个女子跪了下来。
“摄政王对小酒儿的感情好像并不一般。”药王老人一针见血道。
宴辞渊也不否认,男人眷恋的目光落到虞云羲身上,“羲儿,是我今生要厮守的人。”
听到男人的回答,药王老人缓缓开口,言语间全是不赞许。
“你可知她的身份?摄政王身份特殊,你们之间的根本不可能。”
“摄政王可知道你身体的毒素在昨日已经全面爆发了,给你的时日最多只有三个月了,若是三月之内在凑不齐解药了的话,一个月之后,定会暴毙身亡。”
“就这样你,还要如何同小酒儿厮守?”
宴辞渊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原来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吗?宴辞渊很清楚在三个月凑齐所有解毒的药材,简直难入登天,留给他的不过是一条死路。
男人脑海不断涌动的阴暗的想法,一个月又如何?
就算只有这一个月,他也要将虞云羲锁死在身边,他甚至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昭告天下虞云羲是他的妻。
可那之后呢?
一个月之后,他走了,她该如何办?
无数觊觎摄政王府权势的恶犬都会闻风而至,那些本就视将军府为眼中钉人也随之变本加厉了将矛头就怕指向将军府。
羲儿她该如何应对?
宴辞渊不忍心了,他不愿让见她身困局中,终身不得其解,他不愿他,她所在意的的一切收到伤害。
他不忍心了,他舍不得了。
男人不忍心虞云羲受苦,也舍不得离开,可是摆在面前的事实无不在说这根本不可能。
“就算只有一个月的时日,本王倾尽全力也会护她周全,包括她所在意的一切。”宴辞渊起身,缓缓走近虞云羲,伸手碰了碰还在昏睡中的人儿。
“还请摄政王记住今日所说的话,莫要言而无信。”药王老人深深看了男人一眼,转眼就离开了。
就在刚刚要跨出房门的时候,药王老人停住了一下,回过头来,猛拍了一下脑门,”看我这个老人家,就是记性不好,刚才什么来着,王爷好像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老夫年纪大了记错了。”
若是等小酒儿醒来,一搭脉就知道他是在骗宴辞渊的,就是刚刚药王老人一直在观察着宴辞渊的反应,一旦他有任何对虞云羲不好的想法或者是变化。
就算是拼了老命药王老人也会保住虞云羲,只是宴辞渊的反应让药王老人太意外了。
当场就编了一个事由,来骗骗宴辞渊,让好好受受。
男人的身形一顿,猛得看向药王老人。
药王老人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若是王爷言而无信,说不定真变成一个月。”
“哎,真是老糊涂了这么连这点东西也记不住了……”药王老人边拍着头,边悠哉悠哉地走了出去。
在离开房门之后的药王老人,心里松了一口气,脚上一软差点没有摔倒,药王老人很清楚若不是宴辞渊对他客气,就算不用内力也可以极快将他毙命。
还有男人那种恐怖如斯的气势,在听到虞云羲会有事的时候,那种置身于深渊的恐惧,药王老人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若是虞云羲真的出事了,只怕天下真的会大乱了。
药王老人无奈了的摇摇头,小酒儿,老头爷子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的,剩下的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同宴辞渊说话,但是宴辞渊并未动怒,男人清楚老人不过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若是林萧在场的话,只怕是会吓得不轻,他家王爷何时如此受制于人过?
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躺在床上的人儿。
宴辞渊没说话,而是回头看向虞云羲,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还有时间,他与她还有可能。
就算是只有一线生机男人也会抓紧不放的。
“羲儿。”宴辞渊将手覆在虞云羲的脸上,轻平虞云羲的轻皱起来的眉心。
可能是男人的身上的木质沉香笼罩着,虞云羲下意识的蹭了蹭男人的手,睡得更安稳了。
男人就这样坐在床边一直注视着床上的人。
在看见虞云羲的手露在被褥外面的时候,男人下意识的伸手将虞云羲的手放回被褥里,刚握住虞云羲的手,宴辞渊就摸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这是捆绑在虞云羲手腕上的绷带!
他记得明明之前虞云羲手只有手腕一处的划痕,怎么现在一直手腕上都是缠满了绷带?
难道?!
药王老人刚才的话浮现在宴辞渊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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