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石室里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声音总算消停了下来。
这时,石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千面阁主他又进来了。
被固定在木架子上的谢“衍”,此时浑身上下都被汗浸透了,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千面阁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还不如给他一顿鞭子痛快呢。
“有本事就杀了我?你不是个男人!”
谢“衍”不由破口大骂,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咯咯咯!”千面阁主笑得十分张狂。
“本座是不是男人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应该感谢本座,你说你和世子妃肖锦也不能行鱼水之欢,天天守着一个大美人,也吃不到嘴里,你得多憋屈啊!本座这是帮你泄泄火,你居然不领情,忘川,接着伺候着咱们的谢二公子。”
忘川,就是那个满脸刺青的男子,扭了扭脖子便走了过来。
谢“衍”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群丧心病狂的疯子,给他强塞了春药不说,还居然,居然各种羞辱他。
他大喊了一声,“慢着!阁主,如果王府找不到人,我父王一定会找我的,到时候定然铲平你的千面阁!”
千面阁主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翘着腿说道:“怎么会找不到人呢?这会儿世子正在兵马司呢!”
“你无耻!”谢“衍”简直是目眦欲裂。
“我无耻?也比不上你们贤王府无耻,可惜了,如花似玉的肖家嫡小姐,居然被小叔子给睡了,呵呵呵呵!”
“阁主,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肖家一声啊?”忘川抖着腿说道。
千面阁主挑唇一笑,“不着急,让咱们兄弟好好享受享受再说,呵呵呵呵。”
“你混蛋!不许碰她!”
谢“衍”挣扎着,木架子十分结实,任凭他怎么挣扎也纹丝不动。
千面阁主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轻哼了一声,“真是没意思,留口气,别让他死了。”
说完,谢“衍”只觉眼前一晃,只看见一角大红的衣袍消失在石室的门口。
千面阁主说的没错,谢“衍”此时确实在兵马司,正给手下兄弟们训话。
一众兄弟觉得他们的指挥使病了几日,回来之后更接地气了,居然还给他们买了不少的下酒菜。
今天兵马司没什么事,难得兄弟们都在,众人便围坐在院子里,席地而坐,边吃边聊着天。
谢“衍”还是话不多,兄弟们也习惯了,不过不妨碍他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说上几句。
御书房此时氛围有点压抑。
仁宗帝黑着脸坐在龙书案后,他扭头对着阿二公公说道:“连生真的确认北城兵马司指挥使不是谢衍?”
阿二公公此时的表情十分严肃,他低声说道:“应该可以确认,谢世子不能吃栗子这是真的,而那位他可吃了,是五狼亲眼所见,不会有假,一会儿大统领回来,就有结果了。”
“他谢云平要干什么?如果兵马司是另外一个孩子,呵呵,那谢衍人在哪儿?”
仁宗帝这会儿特别暴躁。
他低头看了看龙书案,又瞥见阿二虎视眈眈地正盯着他的手,烦得他把衣服领子上的扣子都扯开了。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外边的小太监匆匆走进来,“圣上,大统领来了。”
仁宗帝从龙书案后边大步走了出来,连生也正好进来。
刚要给仁宗帝行礼,帝王大手一挥,“时间紧迫,不讲这些了,结果怎么样?”
连生上前,低声说道:“圣上,可以确认此人不是谢衍,应该是当年另外那个孩子,后腰上也确有一块月牙状胎记。”
仁宗帝的脸黑得都快滴水了。
当初的双生子,其中一个后腰上有一块月牙状胎记,另一个没有。
阿二寻到了当初温氏王妃生子时,李太后派去的那个嬷嬷,这身上的特征便是这位嬷嬷说的。
阿二已经秘密把那位嬷嬷从皇宫带了出去,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连生又说道:“至于贤王为什么这么做,他定是要谋划一件大事,用次子来打掩护,这样谢衍便可以顺利出城,不过圣上再忍几天,看看贤王下一步动作,我们再做打算。”
“你说谢衍已经不在京城了?”仁宗帝问道。
连生点头。
“如果谢衍在京城,贤王用次子当谢衍,意义何在?只有谢衍不在京城,他的做法才有意义。”
仁宗帝点了点头,又说道:“假扮谢衍之人可成?如果有风险,让他尽快脱身,另外,马上查找谢衍去了哪里。”
“圣上放心,臣一定会追查,另外,替身他已经暗中跟了假世子一段时间了,完全摸透了他的生活习惯和规律,这期间最好给兵马司安排点事,以减少他回王府的机会,避免发生意外。”
“阿二,传旨,让京畿四营容遇安排人给兵马司加强训练,至于什么时候结束,九月初九之前结束。”
兵马司加强训练,平时还得维护京城治安。
这一忙起来,假世子定然不常回府了,也避开了与温氏王妃,特别是世子妃肖锦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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