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看着闺女大瞪着大眼睛,一副傻傻的小模样,笑了。
伸手摸摸闺女的头,轻声说道:“当年,先帝迁怒容家,我跟随你大伯到边关,就私下创立了暗影阁,也是为了将来能自保。”
“后来娶了你娘,有了你之后,我便想着,将暗影阁给你当嫁妆,护你一生平安,可之后发生了变故,暗影阁也寻不到你们一点痕迹,爹万念俱灰,曾想遣散暗影阁,老天有眼,你们平安回来了,暗影阁自然还是要传到你手上。”
“爹!”
柳安安眼圈红了。
她将脑袋靠在爹的胳膊上,此刻她感觉,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柳月心里很是难受,她偷偷用手帕压了压眼角。
最终,荣国公打破了屋里的安静。
“既然这样,就不用担心月儿的安全了,不过也要告诉家里的几个孩子,出府也好,去京山学院也好,带好护卫。”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柳安安则留在了荣国公府。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来,柳月便开始收拾东西。
徐氏夫人也听荣国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着实吓了一跳,她要是知道有这事,怎么也不会让柳月出府。
荣国公安慰妻子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月儿离京后,身边也有足够的护卫,你就放心吧,以后你和欢颜出府也要带好护卫。”
徐氏夫人点头,“欢颜也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以后也不会让她单独出府,我会安排好的。”
柳欢颜已经十五了,徐氏夫人不想让欢颜太早嫁人,不过可以着手给女儿相看人家了。
柳安安早与大舅母说过,不要太早让表姐嫁人,可以先订下亲事。
尤其是不能太早生育,女子身体未发育好,太早生育对女子影响极大。
本来柳安安想和大舅母说,女子从生理、心理及社会学角度看,最佳生育的年龄在22-29岁。
她怕大舅母一巴掌拍飞了她,毕竟时代不同。
所以最终咬牙说十八岁前,最好不要让表姐生宝宝,这是师傅说的。
徐氏夫人一听是神医白老说的,自然就是对的,马上就点头同意了。
她可不想让女儿出一点风险。
她就是十七岁的时候生的柳欢平,之前就有一些妇人方面的毛病,白老给她诊过脉,说是生产时留下的后遗症。
现在调理得差不多了,所以她可不能让女儿和她一样。
徐氏夫人给柳月准备了好几大车东西。
最后让柳月减了一大半,荣国公也不让带过多的东西,大张旗鼓地离开,反而让人家盯上就不好了。
柳安安的意思,是让娘先去桃花庄住几天,然后在悄然离开。
众人也是感觉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隔天一早,荣国公府出来几辆马车,府里的婆子大声说道:“夫人,您和姑奶奶去庄子上多住几天,家里的事自有老奴,您就放心吧。”
徐氏夫人和欢颜,还有柳月一同上了车。
盯着荣国公府的有心人一看,怪不得好几辆马车,原来人家是要到城外庄子住些日子。
荣国公府的马车也确实出了城,奔了安乐县主的桃花庄。
不过谁也不知道,二日后的半夜,从庄子出来一辆马车,柳月坐在马车上,金蛇,银蛇兄妹还有紫衣跟在一边。
一行人悄然离开了桃花庄。
又过了几日,荣国公府的马车回来了,徐氏夫人与柳月一行人下了马车,进了府。
不过此柳月还是身形与柳月极相似的芍药。
就这样,柳月安然离开了京城。
娘安全离开京城,柳安安与爹没有了任何压力,父女二人还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单说柳月一行人晓行夜宿赶往靠山村。
柳安安早给大望谷中的二雨传了信,二雨知道夫人要回来了。
柳月要先回村子里,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安排,再决定何时去到谷中。
留在家里的花婶子和疯爷爷也收到了信,而且疯爷爷已然知道李家算计柳月的事。
便让二雨提前备好柳宅的护卫。
靠山村早有自己的护卫队,一部分是村子里的汉子,白天,晚上轮班巡逻,还有一部分是雇佣的武师。
护卫队的队长便是虎子爹。
再说青鱼镇是柳安安的封地,樊大人自然对青鱼镇的安防十分上心,临县虽然是个大县,但也只有百名的兵士。
好在临县不在边境县城。
大齐境内百姓尚达不到人人生活富裕,但能吃饱肚子,特别像临县和挨着的齐县,百姓生活改善了不少,社会治安也就好得多。
加上现有的衙役,也能让临县日常治安得到保障。
何况秋捕头与柳安安关系非浅,自然更会多关照一些青鱼镇了。
经过半个月的颠簸,柳月终于回到了靠山村。
看到熟悉的环境,柳月不由湿了眼眶。
靠山村的一切她真的无法割舍,这里友爱的乡邻,在她最艰难的日子里给了她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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