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少把柳安安堵在了老福季客栈。
看着两眼放光的三少爷,柳安安抿唇一笑,说道:“这个方子我可不卖,这是我祖传的方子,千金不换!”
楚三少瞪了柳安安一眼,“死丫头,我也不买你的方子,我们合作怎么样?你想怎么合作我都同意。”
“我确实想开个香囊作坊,不仅这个方子,还有不同的方子,四季提神,夏天驱蚊虫,净化室内环境,夫妻之间调节情趣这些都会有。”
“啥?夫妻之间调节情趣的?”
楚三少张着大嘴,这丫头可真敢说。
看着一脸呆滞的楚三少,柳安安翻了一个白眼,“我说三少,你走南闯北做生意,还如此酸腐不成?”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才多大,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楚三少越说声音越小。
柳安安笑了,“做生意,扭扭捏捏的可不成,不过我可不是什么都敢说,荤话脏话我可不说。”
楚三少摸摸后脑勺也是乐了,“安安妹子,你是不是早就有计划了?”
柳安安点点头。
“快说来听听。”
柳安安拿出前几日写好的计划书递给楚三少。
“我在村里买了不少地,都紧挨着我家,准备盖一个香囊作坊,三少感兴趣,我们就合作一把,你还是负责销售这块。”
“我还有一个合伙人,也是我刚拜的师傅,春和堂李掌柜的弟弟,曾是宫里的太医,因为得罪了贵人,无奈离开了太医院。”
楚三少一听,眼睛一亮,“你说的可是李潜?”
“正是李潜,我师傅,你知道他?”
“当然知道,李太医的医术非常好,听说是得罪了京中贵人,不过又是一个背黑锅的,李潜还被人打断了腿。”
柳安安听到这里,也是有些生气,“我师傅人品极好,医术又高,他是被冤枉的,不过无意发现了贵人的秘密才被牵连的。”
李潜,春和堂李掌柜的亲弟弟,临县的李家可与太后的寻阳李家从根上就没关系。
临县李家世代行医,李潜的天资特别高。
李家祖父便是宫中的御医,李家二爷便接了祖父的班,成了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都管他叫小李太医。
五年前,李二爷给宫中一位贵人诊病时,诊出贵人有孕。
按说这应该是喜事,后宫嫔妃有喜,顺利生下孩子便母以子贵。
可是李二爷却发现贵人在自己的药中偷偷加入了红花,便察觉贵人有孕的事一定有蹊跷。
宫里的人,都长着一副七窍玲珑心,不然可活不下去。
李二爷也是一样,他嘴非常严,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
可是贵人怕东窗事发,但诬陷李二爷开错了方子,害她病情加重,圣上勃然大怒。
李二爷明白这是贵人要除掉自己。
太医院的同僚都为李二爷求情,圣上也知道小李太医的医术非常好,是个难得的人才。
不过贵人哭闹非要赶他离开,圣上被闹得也有些恼怒,便将李二爷逐出了太医院。
李二爷返乡之时,被黑衣人截杀,多亏他早有防备,不过腿断了。
本可以自己接上腿骨,但是他故意接歪了,成了跛脚,返乡之后便装疯卖傻。
一个跛了脚,又半疯不癫之人就是一个废人了,自然对那位贵人没有一点威胁,贵人自然也不会再追究了。
只有李家人自己知道怎么回事。
李二爷只能这样做,不然李家搞不好都得被牵连。
纸包不住火,三年前那位贵人为了争宠居然陷害皇后。
被皇后识破,能当皇后的女子能没有手腕吗?
结果贵人惨败,还牵扯出来当年的事。
圣上大怒,自己头上居然一片绿油油哇!
当然贵人被赐死,家族虽然没灭九族,但全部流放。
圣上也清楚了,当年李潜是无辜被牵连的。
不过毕竟是皇家丑闻,李潜也并不知道内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李家二爷的危险解除了,也没必要再装疯卖傻了,这“病”居然慢慢好了起来,恢复了正常。
不过李二爷有些心灰意冷,不再行医,家里人都心疼他,就随着他,愿意干啥就干啥。
柳安安也是听说了一些关于李家二爷的事。
不过她不知道内情,只知道李潜是被人冤枉,背了黑锅才落到如此地步。
柳安安准备建香囊作坊,便拿着几张方子,到春和堂看看需要的药材是否都有。
她和李掌柜对着方子找药材的时候,被到铺子闲逛的李二爷听到了。
二爷一听,这方子妙啊,这岁数不大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如此高的医术?
虽然不行医了,但骨子里还是个医者。
所以李二爷对药方子非常敏感,于是便拦住柳安安,非要和她切磋一番。
柳安安识药草,也知道不少药草的药性,但是她不会医,这几张方子都是前世发小的方子。
但是架不住柳安安聪慧,居然和李二爷聊得非常好,成了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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