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躺在床上,他有些后悔了,他的家散了啊!
他为什么听娘的话,他如果好好待她们娘几个,不至于今天的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王富贵刚熬了一锅粥,还没等吃呢,王富有来了,“二哥,娘让你过去一趟。”
王婆子两眼通红,显然一宿没睡。
她看着三个儿子,两个媳妇,还有一个小孙子。
好半天才看着王富贵说道:“老二,大宝出了这档子事,柳沐阳毕竟是你的种,我要给你大哥大嫂一个交代,你从今天起就重起炉灶另立一支吧。”
王富贵一听好半天没缓过神来,“娘,您这是要把我从王家除族?为什么?大宝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因为你儿子,大宝才受了牢狱之灾!这就是理由!”王富才红着眼珠子狠狠瞪着王富贵。
“那是因为大宝心术不正,他要不打我儿子的主意,就不会有这事!是他自作自受!”王富贵也吼了一嗓子。
“王富贵,老子打死你!”说完,王富才扑了上来,兄弟两人扭打了起来。
“娘!”
王富有叫了王婆子一声,王婆子没有吭声。
任凭两个儿子你一拳我一脚打在一起,她垂下了眼皮。
大儿子需要一个发泄对象,不管怎么说柳沐阳是老二的种,这就是老二该受的。
真不知道这王婆子的脑回路如此与众不同。
倒霉蛋王富贵被揍了一个鼻青脸肿,王富才也没好了,鼻梁骨都被王老二打断了。
王家大早晨就闹了起来。
周村长本不想管王家的事,但又怕闹出人命来,只好硬着头皮到了王家。
王婆子见周村长来了,虽然她对周村长有好大的意见,但是也不敢表露出来。
“村长,我们准备让王富贵另起一支,老大和老三还在一块。”
周村长一听就明白王婆子的心思了,可怜的王老二最终还是被王家弃了。
王富贵干活最多,王富有嘴甜,媳妇又是王婆子的侄女。
王婆子又一直偏疼王富才,所以只有王富贵像驴一样干活。
为了王家打跑了媳妇,复合又无望,最终被王婆子扫地出门。
周村长并没有劝解,他才懒得管王家的事,很快写好了分族文书。
王富贵是净身出户,除了二房原有的东西和三亩田,王婆子一个铜板都没给他。
王家居然把王富贵除了族?
这事很快在村里传来了,但是没人同情他,柳安安自然也知道了。
不过,王富贵是谁?
对不起,不熟!
没过两天,柳家的门被扣响了,花婶子开门一看,王富贵,装作不认识,“你是谁?你找谁?”
王富贵一看花婶子,腿肚子有点转筋,硬着头皮说道:“我是沐阳的爹,我来看看他。”
“哟,怎么着,还想把我家小少爷掳走或者卖了?”
花婶子可不惯着这种人,直接怼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王富贵脸色一白,诺诺地说道:“我没有,我只是来看看他。”
“怎么着,你娘王婆子把你扫地出门了,你想起儿子来了,想让沐阳给你养老送终吗?你儿子才五岁,柳家上下都是我们安安姑娘养活着呢,你不姓柳,你可没资格占我家姑娘的便宜!”
“沐阳是我儿子!我有权力看他,你算老几,你管着吗?”王富贵脸红脖子粗地喊道。
一个下人也敢骑到他脖子上,真是反了天了。
“花婶子管不着,我能管!”
王富贵一转头,柳安安背着背篓正站在自己身后。
那只叫壮壮的猴子在一边龇着牙盯着自己,王富贵不由用手捂着腚。
“安安,我能和你娘说几句话吗?”
王富贵感觉牙都在打战,他来就是想和柳月道个歉,他后悔了,他想让柳月原谅自己,他想破镜重圆。
柳安安一看王富贵这个样子,心里明镜似的。
“你想说什么?”院里传来柳月的声音。
蒜头和沐阳在山下院子里玩,王富贵一来,蒜头就跑到上边告诉了柳月。
王富贵看到柳月出来了,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孩子他娘。”
柳月一摆手,“注意你的措辞,叫我柳夫人,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担不起孩子他娘这个称呼。”
柳安安差点笑出来,花婶子在一边警惕地盯着王富贵。
王富贵一愣,仔细看了看柳月,虽然衣着十分朴素,但整个人往这里一站,像极了大户人家的夫人。
“柳月,我,我错了,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们,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会好好待你和孩子,我另起一支了,王家老宅不会找你们麻烦,以后我们就住在村外边,远离老宅好好过日子。”
看着迷之自信的王富贵,柳月皱了皱眉头。
“停,王富贵,我柳月自从签了断绝书之后,便与你,与你们王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知道什么是断绝书吗?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你哪来的自信我会原谅你?”
“可,可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还有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