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打探下江然的情报:“前阵子太上长老出关,让舅舅收了江师弟做亲传,江师弟现是搬入了明心峰?”
燕琨道:“确是。不过你大舅我只是个挂名的师父,不管事的。江然虽搬入明心峰,平日还是多去云上居受太上长老教导。”他说到这里拍了拍喻南渊的手,“你若和他不睦,难释前嫌,也无需顾及太多,想找我时就玉简传讯,便是上明心峰来,他也时常不在的。”
喻南渊问:“那他会去传道院吗?”
燕琨敲了下他的头:“宗内弟子,也就你从不去传道院。”
喻南渊:“……”
燕琨:“好了,你是我外甥,他就算是我挂名亲传也越不过你,舅舅当然会护着你的。”
燕琨说罢,话锋一转:“渊儿近日可有新作?”
“?”喻南渊画是画了,但他觉得舅舅意不在此。
没等喻南渊回话,燕琨哈哈哈地摆摆手:“对了,还未与你说……”燕琨一顿,笑了笑,“算了,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了。你早些回洞府休息吧。”
叙话完,燕琨就把喻南渊送出了乾元正殿。
……
这回就没有阿文能带着喻南渊偷懒了,好在今天没有他课表上的课,喻南渊混入路上或踩飞剑或驾驭法宝满头大汗地赶向传道院的弟子中间,十分的怡然自得。
都到了修仙世界了,修士们也免不了上课迟到的宿命,所以说碳基生物的劣根性啊。
喻南渊放慢了速度,甚至还有点悠闲。
反正他只领个份例就走,顶多在传道院外偷偷看看长老们怎么授课。
哪怕仅限今日,这种别人上课我放假,内卷与我无关的感觉,真好。
不过,这个弟子迟到的比例是不是过分了点?
喻南渊站在通往坤衍峰的索桥一头,望着前方密密麻麻衣着各异的修者,隐隐发觉不对。
好像……不止有云意宗的弟子,至少脑门溜圆烫戒疤的和一连好几人都背着宽刃巨剑的肯定不是,他们云意宗不剃度,唯一剑修长老古湛也不使巨剑。
云意宗长老上一节课是这么盛大的场面吗?难不成还广邀宗外人士,要把整座坤衍峰挤个人山人海才开讲?
这么厉害的公开课,他必须得听一听了。
喻南渊狐疑地前行几步,排在队伍的末端,突出一个重在参与。
他一走过去,就感觉周围数人的视线聚集到他身上。
这时他听见身后有一个耳熟的男声道:“南渊兄?你果然还是来了!”
喻南渊产生不好的预感,转过头一看,是名一身绸缎,神态轻浮的男子。
长相有那么点似曾相识,是那个自称小弟,来洞府门口找过他的家伙。
喻南渊不好的预感更浓烈了。
下一秒他的预感就得以证实,只听那男子说道:“南渊兄那日将小弟赶走,原是早有打算,要亲自参加萧师姐的金丹大典。”
男子喜上眉梢地凑上前来:“不知南渊兄为萧师姐挑选了什么样的礼物?”
喻南渊:握草。
他不是,他没有!
什么金丹大典,他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