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君想好了该怎么做,心里忽觉轻松起来。神念顺着官道,巡视了过去。
神念感知到马车,仍在官道上前行,林溪若三人仍在车上。
赵洪君身形一晃,朝前飞去。
宋楚两国的交界处,有一座城池,叫梦凡城。
宋楚两国各管一半,奇怪的是虽然同在一城,两国的口音却是不同。
赵洪君早早来到了城中,在靠近北门的一个茶肆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用神念感应着马车。
“张三,听说楚国那边要开拍卖会,你怎么不过去。”
“太坑人了,听说入门券都要十块灵石。”
“多少?十块,我靠,他们怎么不去抢呢?”
“嗨,还不是为了报复,上次庆宝楼开拍卖会要收五块灵石吗?不过听说这次玉灵斋,有不少丹药拍卖。”
“这你也信,楚国是南海门的附属国,南海门连个丹师都没有,那有什么灵丹,肯定是为了入场券,搞的噱头。”
“是呀,五块灵石的入场券都嫌贵,现在他们还要十块,我看到时候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这你就不懂了,这也许是楚国的心理战。利用人们的逆向思维,认为既然入场券高,肯定会有好东西,反而爆满了。”
“反正我是不去,就是有好东西,我也没有灵石买,还不如到迎春坊,找小翠,在小翠的肚皮上,画圈圈来的实在。”
赵洪君端着两盘小吃,来到两人的桌前。
“两位大叔,我初到梦凡城,不熟悉路经,不知道玉灵斋怎么走?”
张三伸手在赵洪君端的盘子里,捻了几颗花生,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出了门,右拐,过了三条街,你再找人问吧。”
“好咧,谢谢叔了。”
说着放下那两个盘子,顺便把张三两人的账也结了,出了茶肆,往右行去。
赵洪君施展出浮光掠影,飞速地穿过三条街,在十字口看到了一个卖米酒的老年人,一脸沧桑的在张罗着买卖。
赵洪君找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要了一碗米酒。
问那位老年人:“大爷,玉灵斋怎么走?”
那老年人说道:“你是宋国人?”
赵洪君点了点头。
那老年人抬手一指,不远处悬挂着用篆体书写的玉灵斋三个字。
赵洪君苦笑了一下,“爷爷,我看不懂那三个字。”
老年人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是来参加拍卖会的,那就是它了。”
“谢谢爷爷,爷爷,他们既然做生意,为什么要写别人看不懂的字呢?”
老年人佝偻着身子,一边往摊位上走,一边说道:“故弄玄虚,卖弄文采呗。现在的年代人点子太多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赵洪君喝了半碗米酒,付了钱,朝玉灵斋走去。
那老年人看了看桌子上,剩下的半碗米酒,走了过去,端起来一口喝干净。
摇了摇头,说道:“又是一个富家子弟。”
赵洪君走到玉灵斋,买了两张入场券,便慢悠悠地朝梦凡城北门走去。
林溪若三人的马车,终于驶进了北门,在北门边一家忘家客栈住下。
赵洪君便在忘家客栈附近,找了个旅馆,要了一间窗子朝向忘家客栈的豪华房间。
旅馆的伙计见赵洪君出手大方,便上前小声说道:“公子,想不想找个姑娘陪陪。”
赵洪君冷冷地道:“不需要,我喜欢清静,从现在开始,不许打扰了我。”
“是。”
赵洪君关好了房门,便坐到了窗前,用神念笼罩住忘家客栈,只见林溪若双手托腮,临窗而坐,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
心中说道:“哥哥,我知道你在看着我对吗?今天晚上我不关窗子,我看你有多狠的心。如果有采花贼进了房间,我要你负责。”
赵洪君大吃了一惊,攥了攥玉灵斋的入场券,心里十分纠结。
这时林溪若又在心里说道:“哥哥,我从小饱读诗书,自视甚高,总认为天下人皆不如我,我拒绝了多少豪门,世家的子弟的求婚,偏偏你撞开了我的心门,走了进来。既然我们有缘相见,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
说着,林溪若伏桌痛哭起来。
杨梓域敲了敲门,“溪若,你在做什么,要不要吃点饭,你已经二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子骨怎么受得了,你父亲走了,你若再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下去呀。”
“妈,我知道了,现在我胃口不好,况且晚上我是不吃东西的,明天早上再吃吧,妈,你和罗叔叔下去吃吧。”
林溪若擦了擦眼泪,神色坚定的望着外面,决然地说道:“哥,你个负心郎,你知道我的情况了吧,你若狠心不来见我,我就绝食,死给你看。”
说着,林溪若咳出一口鲜血,用手绢擦拭后,就放在窗口处。
白色的手绢上,一口红色的鲜血,是那么的刺眼,又像极了雪地里绽放的梅花。
赵洪君看到了这一幕,心像被绞碎了一般的痛,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双手把窗棂抓地粉碎。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呢?
这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