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内的温度终于开始慢慢回升,两人的意识也渐渐清晰起来。高槿之慢慢地从椅子上坐起,望着窗外已经明亮的天空,他轻轻地拍了拍马瑞阳的脸,马瑞阳也悠悠转醒,虚弱地问高槿之:“我这是怎么了?”高槿之说:“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刚才太冷了吧。”马瑞阳心里一惊,嘴里嘟囔着:“不会是端木阳那个家伙给我们下降头了吧?”
高槿之没听清,追问:“你说什么?”马瑞阳重复了一遍:“不会是端木阳给我们下降头了吧?”高槿之皱了皱眉:“你得罪过他吗?”马瑞阳摇摇头:“没有啊。”高槿之说:“那就是了,我也没得罪过他。”马瑞阳疑惑地问:“那我们为什么会这样......”高槿之思索片刻后说:“不知道,但我猜可能是法事的影响,毕竟刚才房间里的温度突然降低,身体有些受不了。”
马瑞阳有些疑惑地看着高槿之:“那……就这样吧,就当是吧。”
高槿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快步走到马瑞阳面前,然后轻轻翻开他的眼睑仔细查看。
马瑞阳被高槿之的举动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你看什么?”
高槿之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说道:“阿超之前教过我,如果有人中了降头,眼白上可能会出现异常状况。我刚刚帮你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所以我们都很安全。”
马瑞阳听后松了一口气,但仍有些担忧地问:“真的吗?”
高槿之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巧的镜子,对着镜子翻开自己的眼睑看了看。
马瑞阳惊讶地问道:“我去……你怎么还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高槿之笑了笑,解释道:“这原本是为兮若准备的,以防万一需要使用。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马瑞阳正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看到阿赞和端木阳从楼上走了下来。
端木阳似乎正在询问阿赞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但马瑞阳却仿佛听到了“死降”这样的词汇。这让马瑞阳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高槿之察觉到马瑞阳的异样,看着他那瞬间变得苍白的面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马瑞阳强装镇定,回答道:“没事,可能是刚刚有点累,还没缓过来。”然而,高槿之对这个解释并不完全相信,他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但也许马瑞阳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所以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随后,他们三人向阿赞表示感谢后,便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酒店。一路上,端木阳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似乎心事重重。当到达酒店时,他对马瑞阳和高槿之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想先休息一会儿。”高槿之回应说:“我们俩也想先休息一下,刚才真的被冻坏了。”端木阳惊讶地问道:“啊?你们也觉得冷吗?”高槿之点点头,表示赞同。在与端木阳互相叮嘱了几句后,他们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马瑞阳就立刻将门上所有的锁都紧紧锁住,并加上了保险栓。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紧张,仿佛在担心什么事情会发生。
高槿之见到马瑞阳这般举动,赶忙开口询问:“瑞阳,你这是做什么?”马瑞阳回应道:“我必须确保我们两人的安全。”高槿之笑了笑,说道:“哎呀,若他真有意伤害我们,即便有铜墙铁壁,也无济于事啊。”马瑞阳坚持道:“我认为只要防止他进入即可。”高槿之不解地问:“你到底怎么了?自刚才起,你的脸色就不太对劲。”马瑞阳叹息一声,道:“唉……我总觉得这位祖宗似乎存在一些心智方面的问题。”高槿之急切地追问:“你是否听到了什么?快告诉我!”
马瑞阳严肃地叮嘱:“我告诉你后,你要答应我,绝不在端木阳面前表露任何情绪,明白吗?”高槿之点头应道:“明白了,你说吧。”马瑞阳压低声音,道:“端木阳与阿赞从楼上下来时,我虽未听清全部,但却听到了‘死降’这样的词汇。我原以为他只是对他的未婚妻下了个情降或其他降头,没想到……竟然是死降!”高槿之微微皱起眉头,质疑道:“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马瑞阳连连摇头:“不可能,其他词汇我可能会听错,但‘死降’这么特别的词汇,我绝对不会听错。”
高槿之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那会不会是询问关于‘死降’的其他事情呢?”
马瑞阳坚决地否定道:“绝无可能!他下来时明确问的是做完‘死降’的法事后,他需要注意哪些事项。”
高槿之听到这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头皮阵阵发麻。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几圈,神情焦虑地问:“这种降头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马瑞阳脸色苍白如纸,声音低沉地回答:“即便有,恐怕也没有哪位师父愿意出来解降。”
高槿之急切地追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