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的决战。
跟我们对话的就是其中一块、或者是数块人性品质碎片的集合体。
我们聚集起来虔诚庄重地谈论了这件事情,最后决定应梦境中的祂启示前去——既然是来自祂的命令,那我们就不可能拒绝执行。
……
王座不是一个单一的事物,它的结构就像树根一样延伸到整个内廷,向上爬行到最高的山峰,向下蜿蜒至禁忌的监牢;它的能量线圈有一个城市那么大,山峰被重塑以容纳其地基,就如同像是这颗古老星球的新生器官一样,整个泰拉都为这颗器官持续、不眠不休地供血。
我们这支队伍行走过一个个大厅和保险库,通过一扇扇需要严格身份检验的大门;在经过最后一扇由格拉图斯型蔑视者永恒警戒的大门后,我们转变了行进方向,由梦境里祂向我指引的道路前进着。
在六分钟四十七秒之后,我们走到了通路的尽头,冰冷的墙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是我们预想到的情况。尽管皇宫本身就有一座大陆这么大,但我们都完美理解其内廷蜿蜒的路径,尤其是王座室所在的那一整片区域。
封印典狱长伯萨.图斯克沉默地拿出了一支古老带有锈迹的金属箭矢,在他拿出的瞬间这支箭矢跟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凹槽产生了莫名的联系,各种符号从墙壁上亮起,其中就包括一个醒目的,来自帝皇个人的雷电标记,这样的标记我曾在王座室的星空之门见到过。
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新的、可供我们通行的神秘门户。我能感觉到伯萨的一丝惊讶,很显然祂在梦境中给我们的指引不相同,比如打开这道隐藏的门户,又比如从黑暗监牢中取出某些神秘的遗产或科技,装在暗影狱官们所抬着的黑金长箱里。
我们没有立即将这里的异状告诉维护王座区的机械教圣贤士们,这些沉迷于科技的红袍教士很有可能会认为这是来自欧姆弥赛亚的启示,从而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进程。
我们沉默地踏进了门户,沿着这条隐藏在墙壁后、未知的通道继续前行,我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守望者之斧的能量力场已经激活,以应对任何有可能发生的袭击。
最后我们来到了通道尽头一个巨大的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是位于房间中央一个看上去相当古老的圆形、像是传送门的机器,其表面金属纂刻有古老的哥特文字——
“通往未知或希望之门”
我看向了图斯克,期待他做出下一步举动,例如拿出什么物件把这个传送门激活……但他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地。
下一刻,电流在空气中闪过,噼啪作响,短暂地驱散了房间内的黑暗。紧接着是更加明显的机器运作声,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这座房间自主激活了。
我看到了房间顶部的电力线和管道,先前我将泰拉形容为向王座器官供血的身体,那这些在王座区随处可见的管道就是粗壮的输血管。有金色的氤氲雾气从管道中流出,将这座房间彻底映亮。
是祂的灵能力量么?我曾去过王座室,真真正正觐见过在名为王座的可怖机器上在生与死之前永久滞留的祂,也见过那些灿烂、粘稠、闪烁着热浪的金色灵能之火。
这种金色的雾气有些相似……但又很不同。我暂时不能够理解它们的区别。
但我看见房间中央的圆形门户被激活了,更多的符号在其表面亮起,来自至高天的危险力量第一时间涌出,以至于我们在几微秒的时间内作出反应想要拔出武器摧毁它——但紧随其后又被那氤氲的金色雾气掩盖……又或者说是堵住了至高天的危险气息,让它看起来变得更加安全……
以及未知。
就如它的名字一样:通往未知或希望之门。
“走入那扇门见我。”祂在梦境中这样跟我说。
我拦住了想要先进入这传送门去探查情况的暗影狱官,自己抓紧了守望者之斧踏入了这道神秘的传送门内。
跟使用进行跳帮斩首作战的传送科技不同,我在踏入门户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像是从飞船上被直接甩进了亚空间里,无数来自亚空间的恶意就如同潮水般袭来想将我吞没——
但下一秒,那神圣的金色雾气将我与那些恶意隔绝了开来,我亲身感受到了这强大的保护是来自于祂的意志。
只不过我的身体仍有种在太空中漂浮的虚浮感,直到我感觉双足重新踏足地面,原本在脑海中有些颠倒的万千星辰纂刻于头顶的穹顶之上,我意识到自己离开了泰拉的皇宫……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甚至另外一个宇宙。
“你好,瓦洛里斯。我很高兴你能来到这里。”
我听到有人跟我说话,我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我看到了梦境中那位轻抚我肩甲的男孩,他端坐于一张青铜铸造的王座上,没有任何丑陋繁杂犹如机器蚌壳般的构造,没有仿佛能够灼烧焚尽灵魂的灵能火浪,只有平静的、让人感到神圣与安心的金色雾气。
他十分平静地看着我,瞳眸内映刻着星辰新生又寂灭的景象。
是祂。
是祂的意志。
我身躯微微一颤,我不像瓦尔多、戴里克先这些前辈长者在祂还行走在人世间时侍奉过祂,目睹过祂的尊容聆听过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