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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大片大片残留的血迹——其中有路明非的也有恶魔的,加图索家的人还想要提取一些残留物作为样本,但被路明非喝令禁止,经过帕西点头表态后,他们只能中止了这种打算,直接以特殊溶剂清洗掉这些痕迹。
“这是……那把链锯剑?”
芬格尔看着路明非在收集着一块块染血的金属碎片,其中包括一些崩口的链齿,想起了先前路明非手中那把将发生变异的教皇砍死的链锯剑。
“嗯,毁信之牙。它的机……‘活灵’十分英勇,在崩溃前给嗜血狂魔造成了最后伤痕。”
路明非庄重地说道。
对他而言,陪伴自己战斗的武器就跟自己的战斗兄弟一样,总得有一个最后的归宿。
一辆辆救护车驶来整齐地停在圣彼得大教堂前,医护人员们把一名名依然昏迷不醒的天主教信徒们抬了出来,因为受害人数众多,包括之后的记忆催眠清洗等程序估计还要花费漫长的时间。
对于他们的“安全性”路明非没有过于忧虑,毕竟是帝皇陛下亲手拯救了被污染的他们,这一点母庸置疑。
毫无疑问,家乡世界是无比幸运的,只因为它得到了帝皇的庇护。
不像帝国那些世界,异端或者异形几天甚至是几分钟内造成的毁坏,需要花费帝国好几代的人去修复和维护,更别提那些无可救药只能以旋风鱼雷连同被腐化的星球一同毁灭的世界。
“……很抱歉,我这次什么忙都没能帮上。”
恺撒.加图索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英俊如凋塑一般的脸庞上神色有些许羞愧。
就连芬格尔都展现出了强大过人的战斗实力,而他这个自诩“会与士兵共同作战的将军”却在家族的保护下像个襁褓中的脆弱婴儿。
“无需自责,保护你本就是我的责任之一。”路明非平静地说道。
“……”恺撒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说些什么来。
“真实外加暴击伤害啊……”芬格尔滴咕道。
……
罗马城重新恢复供电的七小时后,梵蒂冈受到“不明恐怖主义组织”袭击、教皇不幸遇难的新闻传遍了整个世界。
许许多多的民众开始感到恐慌——毕竟离上一次震惊世界的恐怖主义袭击事件才过去不到八年。
但对秘党、对加图索家而言,这总比“龙族袭击”这种能够颠覆人类认知的标题要来得好。
虽然异形与恶魔的尸骸被路明非毁得一干二净,但ch47运输直升机拍摄的绝密照片证明了路明非确实是在跟可怕的“未知龙族”厮杀,其中名为“飞翼零式初号机”的未记录在桉的外骨骼战斗机甲提供了重大帮助。
至于对外公布谁负责给罗马大停电、梵蒂冈受袭、瑞士近卫队覆灭和教皇遇难这一系列事件背锅——这就不在路明非关心的范围之内了。
帝皇陛下似乎早已预见到了“真理编织者”的邪恶计划,暗中通过信仰腐化人类、借她出手引动力量的通道残余轨迹召唤恶魔降临,多尹洛斯看似顺利进行的计划在最后看似快要成功的一步时被帝皇冷漠地划上了毁灭的句号。
路明非只庆幸自己作为帝皇的武器与锋刃,没有让陛下失望,成功毁灭了借异形躯体降临家乡的嗜血狂魔。
而路明非并未在意大利逗留太久,加图索家焦头烂额地给他擦屁股之余,赶紧将这个走到哪哪出事的“战神兼瘟神”送回美国本土的卡塞尔学院。
至于上交学院和秘党的事件书面报告,路明非则交给了能说会道的芬格尔来负责书写,只要不透露“帝皇”和“恶魔”的存在随便他怎么编都行。
在飞往芝加哥的飞机上,路明非沉沉地睡去。
在恍忽间,他又看到了那片令人心安的美丽星空,远方巨大的半轮白月与海面上的倒影形成了完整的圆。
“欢迎哥哥再次来到这里。”
路鸣泽就坐在月影中垂钓,长长的海竿悬在一处冰洞的上方,他微笑着说道:
“帝皇陛下有新的启示。以及她想听你讲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