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贝琳多想，会这么问，完全是因为林衍笙这人一向高深莫测很难看懂，突然要她远离前男友，总不至于只是随便闲聊。
要么确实是林一凡做了什么坏事儿，他不好明说，只能隐晦给个友情提醒。
要么就是她猜的那样，借着林一凡对她敲打警告。
要是前者，贝琳或许还能听他多数两句。
要是后者，那贝琳只能觉得他自作多情，“没必要，真没必要，等这场戏演完，咱们这四年是怎么过的，以后还是继续怎么过，我有数得很不用你提醒。”
“我真要警告你，至于搞这么多弯弯绕绕，不能直接说？”
她那回答听得林衍笙一阵心梗，估计再多听两句，就可以直接推出去抢救了，“林一凡是林一凡，我是我，你少放一块比。”
贝琳：“……”
见他一脸嫌弃不是假的，而且他说的没错，这样弯弯绕绕磨磨唧唧好像也确实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于是，贝琳迅速锁定心底那两种猜测中的另一种。
只是如果直接问，他恐怕不会说。
贝琳下意识回想了下不久前他跟林一凡那几句对话，捕捉到一些疑点，那时林一凡在，她不好直接插话进来问，“你那会问林一凡为什么知道你住院的事儿，是你觉得他不应该知道？”
她这提问也是试探，因为林衍笙也不见得会回答。
“嗯。”
林衍笙倒是难得正儿八经回答次她的问题，“森左他们第一时间封锁的消息，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要么是我这边的人里有他的内应，要么……”
只是话说一半，他又突然停了下来。
两人同坐一张沙发，中间也就一拳距离，他刚说那些时，贝琳听得挺认真，因此没有错过，话声戛然而止时，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戾气。
贝琳其实已经猜到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要么就是夜里对你动手的人告诉他的？”
林衍笙微挑了下眉梢，眼底浮上几分孺子可教的欣慰。
这就是他刚刚警告她离林一凡远点的原因？
“你怀疑林一凡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贝琳突然有种自己好像离真相很近的感觉，但这之前还有一层云雾要拨开，而且怎么拨她一时并没有太多的头绪，“那些人究竟是谁？林衍笙是谁要对付你？你大费周章找我演这场戏，又究竟是演给谁看的？”
只是想从林衍笙口中问出这些实在是难。
此刻他眼底兴味多了几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问，“你为什么觉得还有别人？我就不能单纯只是在对付林一凡？”
“我看上去那么像个智障么？”
贝琳皱眉，不爽他突然问这么个小儿科的问题，“林一凡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
不是贝琳有意贬低林一凡。
无疑，林家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不会太差，一直以来林一凡也确实很优秀，但你要拿他跟林衍笙比……
那只能说，不是他弱，而是林衍笙太强了。
拔尖的跟开挂的怎么会有可比性？
贝琳只是实话实说，但这话不知怎么就取悦到他了似的，这人脸上笑意明显，“你对前男友的认知还算准确。”
“是前前前男友。”贝琳忍不住纠正。
林衍笙又开始玩变脸，一瞬间脸上笑意荡然无存，“合着那跟闹着玩儿过家家似的冯铭深也得在你这占个位置？”
“你才过家家，我跟冯铭深谈恋爱时间比跟你结婚时间都长，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看你才比较像那个和我过家家的！”贝琳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别扯话题，还没回答我问题。”
“回答不了，仇家太多，一时很难锁定目标。”林衍笙差点没被她为冯铭深正名的这些话呕出一口老血来，一开口语气自然好不了，“不过直觉告诉我林一凡是揪出那个幕后之人的关键。”
答了等于没答。
贝琳不信他是真不知道，至少心里肯定也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但他既然这样说，就意味着她也无法再问出更多了。
这人不想说的事儿……
你问来问去，最后也只有被忽悠的份。
贝琳不想送上门挨耍，却又冷不防想起什么，“那奚瓷呢，她又是怎么知道你住院的事儿，你受伤的时候，她就在现场？”
“她不在。”林衍笙很快否认。
“嗯，我猜也不在。”不是贝琳多信他说的话，而是稍稍回忆下早上在住院楼下面遇着奚瓷的情形，就可推算出一二。
“你怎么猜出来的？”林衍笙好像很感兴趣。
“因为她问陈靖你是不是受伤了，要是她在现场，你受这么重的伤，她不会不知道，还要和陈靖确认。”贝琳视线下意识往他肚子上扫了眼，转而对上他此刻稍显冷淡的一双黑眸，“既然这样，按照你分析林一凡那个逻辑，她又是怎么知道你住院的？”
脑袋瓜转的越来越快了。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林衍笙都要夸上她两句了。
林衍笙啧啧两声，只是重复，“是啊，怎么知道的呢……”
“你真不知道？”
贝琳知道他在装傻，“不知道奚瓷这会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