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热的。”
“啊!这边靠近灶的地方有点烫。”
眼看着火炕已经成功了百分之八十,阿妈这才算是彻底相信女儿的话,原来冬天的时候,真的可以睡在热乎的床上,这太神奇了。
没有一个挨过漫长寒冬的人能够抗拒得了一铺火炕,阿妈的嘴角扬起了层层笑意。
“这个冬天享福了,我们小鲤不用挨冻了,哈哈哈,冰真有本事啊,神明保佑,神明保佑......”
老太太出来进去,嘴巴里不停念叨。
蛋摸过了火炕之后,兴奋地嗷嗷直叫:“回家也叫我的阿爹搭火炕,冬天我就不用冻死了。”
白冰翻了个白眼,看着活蹦乱跳的臭小子。
果然,吃过晚饭,二姨一家忍不住,再一次全家出动,来看看这个火炕成功了没有,蛋又嗷嗷叫着给自己家人介绍了火炕的神奇,引着众人进屋摸了摸。
“果然很暖和啊,大姐你烧了多少柴,把火炕烧到这么暖的,烧暖了之后能保持多久?”
女人关心的问题往往比较实在,阿妈给二姨说了一下,两个女人一算,有了这火炕,一天起码能省下一半的柴火,倒不是柴火难找,主要是不停的捡柴烧柴很麻烦。
而且大冷天的时候,根本就出不去洞屋,因此所有的烧柴都需要在上冻之前准备,因此人们入冬之前总是很忙。
“冰,今天晚上,我们就能睡在暖烘烘的火炕上面了吧?”
白冰,“不行,这个炕现在看起来好像是干了,但里面还有三分潮气,晚上睡在上面会生病,最起码再烧个三五天,等火炕的所有部分都彻底干燥再睡上去,反正现在天气没有那么冷。”
“也好也好,一旦生病就不好了。”
见证完火炕的效果,二姨夫跟麻花表哥疯狂心动,决定一回到家立即动手,自家也盘几铺火炕,尤其是麻花,自己的媳妇怀了孩子,这个冬天有了火炕,孩子在媳妇肚子里也能过得安稳。
二姨家盘火炕,白冰一家自然也是要过去帮忙的,于是众人约好了第二天天不亮就去二姨家,进山背石头。
送走了人,白冰接过阿爸手里的拉杆,“阿爸我来,你的伤还没有长好。”
窑里的火苗疯狂跳动,红红彤彤的,看起来温度就很高。
“冰啊,还要烧多久?”
白冰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阿爹,可以停火了,今晚就把它摆在这里,等明早温度降低我们再开窑来看。”
白冰家这几天像是有什么魔力,蛋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脸都不洗就往这儿跑,“冰姐姐,冰姐姐,你烧的锅成了吗?”
白冰又一次在蛋牌闹钟的唤醒服务下睁开眼睛,一家人全都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
说实话白冰的心情也是忐忑的,她非常想知道,自己的烧窑首秀能否取得成功。
她小心翼翼搬开封口的石块,取出陶锅,那陶锅没有变成想象中红砖的漂亮颜色,反倒是烧得焦黑。
敲了敲,听声音是成了,发出的是清脆的陶器声音,而非泥胚的沉闷声,白冰仔细检查了一番,好在没有裂缝。
“成了!”
蛋已经在旁边摆好了姿势,只等着白冰这一声成了,他便跳起来欢呼:“嗷嗷嗷,成了,成了,冰姐姐会烧锅了,嗷嗷嗷......”
阿爹接过陶锅,放在耳边铛铛铛的敲,嘴角露出喜悦的笑容,“冰,你把泥巴烧成石头啦!”
阿妈也高兴地附和:“太好了,那我们就可以有各种各样的石头了,我想要个石头罐罐,能装很多水的那种,放在洞屋里,用水方便。”
白冰也跟着高兴,虽然这第一口锅的颜色难看了一点,但大概跟所选用的泥巴有关系,下次只要多采几种泥巴回来试一下,总能找出最合适的泥巴。
白冰忽然想起,窑里还有四只小黄鸭,不知烧成了没有,她捡出来一看,四只小黄鸭竟然没有一只成功,全都碎了,而且是碎成渣渣的那种。
这下小锦鲤肯定要失望了,白冰也有点沮丧,刚想要把手中的废料扔掉,忽然发现碎渣渣中间,有一些泛着金属光泽的小豆粒。
碾碎土渣取出一颗,天呐,这......是铁!
哈哈哈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锦鲤果然是自己的小锦鲤,女儿还没醒,否则这会儿,她真想抱着女儿给一个大大的吻。
白冰激动地问:“阿爹,昨天小锦鲤做这个的时候,用的是哪里来的泥巴?”
大人们盘泥胚的泥巴,晒干以后是土黄色,小锦鲤的泥巴颜色发黑,昨天白冰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直到今天,小锦鲤的泥巴烧出了铁粒,她才想起昨天女儿用的泥巴跟自己的颜色并不相同。
花石听到女儿发问,脸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不肯说,抱着那只烧好的陶锅就跑了。
白冰便知道事有蹊跷,但无奈老头子嘴巴紧得很。
姐弟俩收完鱼笼,开始了每日的例行站桩,如同昨天一样,白冰的毛孔里照例渗出许多黑色的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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