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一位战友,没想到他已经出院了。”刘从正弯了弯唇。
这么多医生杵在这儿,他也不好再去找那个畜生。
不过想到人就在这儿住着,他也不怕他飞了。
再说了,和尚跑了,庙还能跑了。
大不了,就追到他的老窝去。
“是吗?!还真是不凑巧啊!”领头的医生勾唇。
“你们忙,我就先走了!”刘从正冲几人笑了笑,快步朝楼下跑去。
领头的医生侧身盯着刘从正的背影,眼神复杂得紧。
“许医生是觉得……”站在领头医生身后的年轻医生小声道。
“我什么都没有觉得,凡事得讲证据。”领头的许医生给年轻医生投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年轻医生慌忙闭上嘴。
见年轻医生住了嘴,许医生才冷冷的收回目光,转身进了空荡荡的病房。
刘从正下到一楼的时候,楼下只剩下一大摊血迹。
害怕鞋子上沾染上血迹,他一个大跨步迈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窥探他。
他扭头去看,身后却又没什么异常。
直到出了军区医院,这种怪异的感觉才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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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
酒足饭饱的于景严刚拎着一保温桶卤味迈进家门,就被于老爷子拧住了耳朵。
“兔崽子,你一天天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把你爷爷留在家里喝馊稀饭,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
“我这不给你拎回来了吗?”耳朵都被拧大了一号的于景严疼得呲牙咧嘴。
言语间,讨好的将保温桶双手奉上。
“啥啊?”于老爷子没撒手,斜眼朝着饭盒努了努嘴。
“你尝尝,这可是好东西,孙书记特意给你做的。”于景严又将保温桶往于老爷子面前送了送。
“特意给我做的?!”于老爷子哼笑。
那模样明显是不信。
“我骗你干嘛?搞得好像我骗你有好处一样。”于景严嘴一噘。
于老爷子也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
他松开拧耳朵的手,一把抢过保温桶,有些傲娇地开口,“里面装的是啥呀?”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于景严揉着已然红透了的耳朵,一屁股歪去了客厅的沙发上。
于老爷子睨了眼气呼呼的孙子,慢条斯理的拧开了盖子。
才开了一条缝,一股子卤肉的香味儿就迎面而来。
于老爷子迫不及待地打开。
卤五花肉、卤排骨、卤鸡蛋……
满满一保温桶。
那香味儿馋得于老爷子直流口水。
“去,拿瓶好酒出来,我们爷孙俩好好喝一杯。”于老爷子起身去厨房拿筷子和碗。
“我吃了回来的,你自个儿吃吧!”于景严随手在茶几上抓了一个橘子掰开。
于老爷子装模作样的叹起气来,“可怜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想找个人陪自个儿喝一杯……”
“得得得,我现在就去拿酒,我们爷孙俩今天不醉不归,不对,不喝趴下一个,绝不下桌子。”于景严将橘子往茶几上一扔,起身去拿酒了。
好歹是个首长,天天整得跟个三岁小孩似的。
奸计得逞,于老爷子哼着小曲就进了厨房。
不多会,于景严就左手一瓶,右手一瓶回来了。
看到酒瓶的那一瞬,于老爷子有些笑不出来了。
见他家老爷子一脸肉疼的模样,于景严的桃花眼一挑,“喝不喝,一句话。”
“……喝,干嘛不喝!酒这东西,不就是拿来喝的吗?!”于老爷子一咬牙。
他这酒喝了,沈老头和楚老头那儿不还有嘛!
于景严笑着拧开瓶盖,先给对面的于老爷子满上了一杯。
于老爷子将酒端到鼻下,细细的闻了闻……
半晌,才忍不住感叹一句,“不愧是珍藏版的好酒,这香味儿真是绝了!”
抿下一口,宛如一股暖流穿过喉咙,柔和而醇厚,那独特的口感,更是如同甘露滋润着口腔,舒适而享受。
“好酒!好酒!好酒!”于老爷子砸吧着嘴,连赞三声。
于景严笑着替他家老爷子满上。
明明天天馋这酒,却愣是舍不得喝。
“你也喝,这酒可遇不可求,咱爷俩今儿可得好好品。”于老爷子举起酒杯,示意于景严碰个杯。
于景严刚将酒杯送上去。
“铃铃铃……”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肯定不能打电话过来。
因为心里一直惦记苏子煜的事,于景严此刻一听电话,就莫名紧张。
他放下酒杯,起身接起电话。
“喂……”声音里带着他自个儿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于哥,那个瘸子死了!”电话那头的人可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一步之外的于老爷子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只言片语。
“死了?怎么可能?不就骨折嘛?你见过谁因为小腿骨折死了的?”于景严怒道。
这也就是人不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