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聊开,刘春花终日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到了岔路口,她朝沈知欢挥了挥手,脚步轻快的朝女文艺兵的宿舍走去。
沈知欢则转身回了家属院。
到了门口,没等她掏出钥匙,门突然就开了。
下一秒,她便被人一把拽了进去。
四目相对。
呼吸交缠。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
狂风怒号,树枝摇曳。
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
这一夜……
风潇雨晦。
直到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方才雨住风歇。
沈知欢窝在苏子煜的怀里,早已经沉沉的睡去。
香香软软的小媳妇依赖的窝在自个儿怀里,这种满足感很难用语言来表达。
第二日,沈知欢毫无疑问的迟到了。
看着那张空荡荡的桌子,已经翻译了好几篇原文书的任精华有些不放心,锁了门,找了刘春花一起去了家属院。
往日,沈知欢都是准时准点的等在办公楼下,风雨不改。
今天……
任精华抬头看了眼已经升到了树梢的太阳,眉心皱得更紧了。
刘春花也是忧心得很,她嫂子说了,沈大状元打小身体就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
二人的脚步越走越快。
最后直接用跑的。
一口气冲上三楼,刘春花抬手就“哐哐”砸起了门。
“知欢……知欢……”她的语气里更是透着焦急。
“知欢……”任精华也抬手帮着砸门。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
就在刘春花、任精华二人往后退了退,准备踹门的时候。
门开了。
看清门内站着的人时,二人傻眼了。
特别是看到男人明显是才从被窝里爬起来,二人面上一窘。
“她还在休息,有事,晚些再说。”或许是怕吵到屋里睡觉的小媳妇,苏子煜的声音压得极低。
任精华和刘春花的额头顿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任精华甚至觉得他自个儿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了,不停的抖着。
刘春花更是紧张得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气都喘不匀了。
“平日里,知欢早早就去办公室了,今天见她迟迟没到,我们担心她出什么事,所以……”任精华硬着头皮解释。
自恃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任精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慌,就是忐忑。
就好像上学的时候面对老师,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不安,紧张而焦虑。
“原文书已经翻译得差不多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走了……你们忙……”
到最后,他连自个儿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只想快些逃离这个让他倍感紧张、压抑的地方。
直到跑出了家属院,一脑门子汗的任精华才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跟在他屁股后面冲出来的刘春花也抚着胸口,一副死里逃生,被吓破了胆的模样。
“知欢她家那位……一直都那样吗?”任精华皱着眉心,有些一言难尽的回头看了眼家属院。
刘春花抚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点头。
朝四周环视了一圈,确定没人,她才小声道:“京城附近这几个军区的,就没一个不怕他的。”
“你爹也怕他吗?”任精华看着刘春花,眼底多少带了点审视的意思。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刘春花的爹好像也是团长吧?!
一个等级……
“我爹难道不属于京城附近这几个军区吗?”刘春花白眼一翻。
尽问些废话。
她知道任精华的意思。
这问题,前些年,她也问过她爹。
她爹也是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凤凰和鸡都是鸟,那为什么凤凰是百鸟之王,受百鸟朝拜,而鸡却只能满地找食,沦为人餐桌上的美味?”这是她爹的原话。
.
另一边
关上门的苏子煜直接回了卧室。
三两下扒光衣服,又跳上了床。
没等他伸手,沈知欢就主动凑了过去。
小媳妇主动投怀送抱,苏子煜自然是不胜欢喜,手脚麻利的将人搂进怀里。
“苏团长,几点了?”沈知欢微阖着眼在苏子煜的胸口蹭了蹭,寻找着最舒服的睡姿,带着困意的声音娇软得不像话。
苏子煜喉结重滚了一下,将怀里的小媳妇紧紧搂住,视线轻扫过最短指针即将指向九的闹钟,他轻吐了两个字。
“还早。”
怀里的人得到安心的答案,又沉沉的睡去。
听着怀里传出的轻微鼾声,苏子煜薄唇微勾,也阖上了眼。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中午。
要问怎么醒的。
热的。
沈知欢感觉就像被个大火炉包裹着一样,既热,还动弹不得。
睁开眼好几秒后,她才回过神来。
酸胀的细腰……
提醒着她昨夜的荒唐。
看着男人眼下的乌青和下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