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自己这个“赵宋”余孽似乎算是普通的了,若不是柴迅觊觎赵太祖妻子,他都未必有资格和人家坐一个院。
正常地祇?这个时代居然还有没化作“道孽”的地祇?祂是怎么保住理智,没被信仰污染的?
“无妨……这里毕竟就是柴迅的梦境,只要他愿意‘信’就行……”欢喜菩萨眸光流转,似是看出慕家公子在打什么主意,于是微笑道,“公子不必担心此仪式出了岔子,您想得到的乐趣肯定会展现在您的眼前。”
“在座之人,大部分也都想见识心界遗迹内的柴家遗留宝藏……
“只是作为世家的见证吗?”慕家公子瞥了眼正房紧闭的房门,似笑非笑道,“这可不足以让那穆子容与柴迅‘等价’。”
“又比我强到哪里去?”
她能将其他人的默念吟诵挡在院落内,却是无法干涉自己的。
“这不是说你在军方眼里重要到需要灭口相关人员的地步……而是伱的存在为目前的‘玄天’所不容,所有参与创造你的人都遭了劫数……这也是你能自由活动这么多年的原因。
而且能在甄凡被“太虚心剑”斩中后才揭穿,不得不说菩萨也算个厚道人了。
如果有一位柴家族人在此见证,那效果要好得多。
这话说的那老者脸色一白,嘴唇嗫嚅了几下,却终究什么都没敢说。
“除了相关当事人的家族外,世家、上宗、地祇、妖邪都已有代表‘见证’,虽然不知道燕三侠代表了什么,但能说得出名号的也不多了。
见问,欢喜菩萨展颜一笑:“你猜。”
“但这个世界总是爱和我开玩笑,不但让‘五通神’残魂寄宿的身体莫名丢失了自身‘命运’,导致他已没资格来‘见证’,还让你也通过那几乎不可能的方式来到了这个时代。”欢喜菩萨的面纱也无法掩盖她脸上的无奈之色。
而欢喜菩萨此时却略过了同在第二排的那位大和尚,婀娜多姿的身体出现在了左侧第三排的“青白仙侣”身前。
赵晨摇摇头道:“我一开始确实认为他是‘心光寺’的妖僧,但在菩萨开始‘宣告’后,却又发觉不对……”
“诡异?道孽?”明雪零若有所思。
“你是玄天的变数之一,你有资格代表自己‘见证’,加强所有角色合理性。”欢喜菩萨说这番话时虽没有提及“道仙门”时庄重,却也异常肃穆,没半点魅惑神态。
明雪零这时候顺着赵晨的话也想到了什么:“可是因为身份?”
“菩萨过誉了,我们夫妇哪有资格代表宗门?”灵真子摆了摆手,淡淡说道,“菩萨不怕所托非人吗?”
明雪零自是注意到赵晨在看谁,她有些迟疑地道:“你不是猜测他可能是‘心光寺’的妖僧吗?
“他没有理由阻拦欢喜菩萨吧?”
“你二人虽只是出身道仙门外门,但所修习的《太霄豁落七元符经》却是太霄道君亲自创出的功法,有资格代上宗‘见证’,加强所有角色合理性。”欢喜菩萨的嗓音依旧魅惑,但在提到“道仙门”这三個字时,却是庄重许多。
因为从欢喜菩萨到燕三桌案前那一刻起,众人就只能隐约察觉到那两人在交流,但说的什么却完全“听”不到,哪怕慕家公子动用神识都无法感应到只言片语。
对于菩萨的说辞,燕三却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
由于第三排右侧坐的是已被点过名的孟思诚,所以欢喜菩萨略过他径直来到左侧第四排桌案前,看向了面色冷峻的“大漠飞鹰”燕三。
“军方结合泰西血脉术士与机械类神通造出的实验体,一个洞天世界三千年时间内,无数志愿者里唯一幸存个体,也是再难仿制的‘独一无二’之人。
“没错……他如果是‘心光寺’的妖僧,那身份就和甄凡重复……
“你主动加入军方,积极参与各类调查任务,也是为了弄清楚自身真正的来历?”
“我猜你也是当初创造我的人之一,你也同样遭了劫数,只是没死透吧。”燕三冷冷说道。
欢喜菩萨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她深深看了燕三一眼:“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
“而且你也不是玉门燕家的族人,你家里人对你的记忆,你对家里人的记忆其实都是从十多年前开始虚构的。”欢喜菩萨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
而此时,其余“客人们”的视线却在欢喜菩萨和燕三之间来回扫过,脸上全是狐疑之色。
“……代表妖邪‘见证’,加强所有角色合理性。”
“可这次你在宣城的这场闹剧,又是为何?”
但那和尚没有任何动作,只周身生起的朦胧烟雾就令金色长索无法近身,徒劳地围着他旋转打滚。
对于太霄道君,她不愿也不敢多提,毕竟那等存在几乎无所不能,万一兴起将目光投过来就完蛋了,
欢喜菩萨却再次摇摇头,接着面纱下的俏脸转为严肃,一指慕姓公子道:“你,当代慕氏真人,可作为‘世家’的见证,加强所有角色合理性。”
谁想,听到这话的怜渎菩萨竟娇笑起来:“呵,我只是一缕神念附身不假,但你同样是一捧灰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