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 还是高层竟然有人在。
警视厅?
还是警察厅?
听到这个消息,萩原卓也心中一堵,但转念一想,又说服自己接受了这样的一个结果,也对,毕竟是日本境内的顶级家族,在警方系统有那么一两个人又怎么了。
很正常,听起来就很正常的啊,只是一两个人而已,只是……而已。
看着萩原卓也变幻莫测的表情,他继续说,“我也是这次回来之后才知道的,我也没有想到除了我之外,还有更高等级的人在我的上层。”
“但这就是事实,是……是那位亲口告诉我的。”
“那天和你一起见过那位之后,他后来又单独的找了我,揭穿了我的小心思,就像是你说的那样,试探你,他让我试探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了过去。”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不再说话,只是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一想到自己听到的这件事情,他就觉得不可思议到可笑的地步。
“太荒谬了,真的是太荒谬了!”
他缓步朝着萩原卓也的位置走过去,“卓也,你知道吗?”
“就在刚刚,我的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之所以会进入警视厅成为卧底,是因为你。”
“我的存在本来是不需要的。”
什么意思?他在说什么?
萩原卓也愣住了,什么叫做都是因为他?
愣怔之间,他被上杉洋平猛地动作压制住推到了不远处身后的石柱上,狠狠的撞在了石柱上,一双手掐住了他的脖颈。
“我的不幸,都是因为你。”
“如果我不曾卧底警视厅,我现在依旧会是组织里深受那位信任的麦卡伦威士忌,在组织里拥有着地位。”
“我也不会遭受怀疑,不会面对死亡,更不会……”
在萩原卓也动手做些什么之前,那双握在脖颈处从始至终都未曾用力的手又松开了,他向后退了一步,“……更不会痛苦。”
没有相处,就不会有感情;没有情感,就不会有愧疚这种东西。
也许从未见过,才是对自己来说最好的道路。
那种悲伤的快要溢出来的情绪,萩原卓也根本无法忽视掉,好像自己真的有天大的过错一样,他竟然真的被影响到了。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覆上了他的脸颊,看着对方呆愣的表情,他连忙将手收回来。
“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那也可以都是我的错。但刚刚,你为什么放手了?不是说都是因为我的存在,才会造成你的悲剧。”
他垂眸掩住眼中冰冷的寒意,怂恿道,“反正都要死了,不来尝试一下,杀了我这个万恶之源?”
这种想法不会是空穴来潮,思考之后,他竟然真的会觉得这件事情有几分可信的地方,开什么玩笑?
那是一股自己被愚弄了的感觉。
以及……悲哀。
“怎么会?我不可能再做这种事情了。”
冰冷的寒意被强硬的褪去,萩原卓也抬眸,他认真对着对面的说着,“我不会放过你。”
所以不要企图用什么情感来打动自己,然后为他做些什么。
上杉洋平笑着,“我知道。”
看着萩原卓也拧起的眉,他重新提起刚刚被某人因为不耐烦而打断的问题,“对了,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说那些……废话吗?”
废话那个词,听起来就像是在讽刺自己一样,萩原卓也看着他,想要听听他能解释出些什么来。
“因为我需要力量啊,需要那段过去给我违背那位大人的力量,不然我可能什么说不出来,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你能明白吗?”
“还有那个问题的答案,卓也这么聪明,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吧。”
“我将你当作挚友,仅此而已。”
“在我心里,你是超越那位大人的存在。”
萩原卓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承认,甚至就连表情上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动容。
这在上杉洋平的意料之中,本来也就不祈求原谅,他说着又看了一眼随时都有可能来人的位置,“所以,离开吧,时间本来也不多的吧。”
不过话刚说完,脚步声已经从外面响了起来,现在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琴酒应该已经来了,你就待在这里,外面交给我。”
对着萩原卓也嘱咐着,上杉洋平向着外面走了几步,让萩原卓也处于被石柱遮挡住的位置,这就是一个死角的位置,只要不出声,应该能将琴酒糊弄过去。
琴酒不慌不忙的走进来,看到的就是站在原地等待着什么的上杉洋平,他向着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在离他最近的石柱位置上。
在上杉洋平震惊的眸中,他盯着那根石柱,“你们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什么?
琴酒刚刚再问什么?
他知道……
萩原卓也靠在石柱后面,后脑勺紧贴着石柱,就这么望着上面不平的顶部。
“说完了。”他说。
然后从石柱背后走出来,“动手吧。”
上杉洋平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明白了,为什么琴酒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