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要把我的心思汇报上去,以此来将功赎罪?”
他淡定的喝了口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状的样子,“不说我的后手,就是说我没有,没有价值的你,就算是这次不死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组织可不是什么养老院,也没有那么好的福利呢。”
“我只是不相信你会有那样的心思。”
枡山宪三放下茶碗,原本的笑意敛起,脸上带着几分严肃,“就是放弃过去,也是你主动的吧,身为那位大人的忠犬,我不敢想象,你的心底竟然有着这样的谋划。”
“忠犬啊……”
萩原卓也低低的笑出声来,“原来你们都是这么看我的。”
脑袋向后拱了拱,丝毫不在意抵着自己的是个危险物品,“你这个才是吧。”
枡山宪三的眸色淡了几分,“爱尔兰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
萩原卓也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这后面的就是爱尔兰啊,不错不错,你竟然这么信任这个家伙啊。”
“既然这样,就让你的孩子一起上桌喝茶。”
他又喝了一口热茶,“在后面的角落里待了这么久,光是看我们喝茶,有什么意思?”
萩原卓也从一旁挑了一个茶碗,倒满了茶水。
“你就这么对待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枡山宪三盯着一点看起来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萩原卓也,没一会儿,“爱尔兰,把木仓放下。”
“皮斯克?”
“放下。”
“然后过来坐。”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的位置,“坐到我身边来。”
因为是皮斯克的命令,爱尔兰抿起自己的唇,最后还是一脸认命的走了过去,但该有的警惕还是没有放下。
谁知道对面的那个家伙会不会忽然间搞出什么来,他们之间的矛盾他可没有忘记。
萩原卓也看着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壮汉,又看着枡山宪三皱起的眉,将茶碗推到了爱尔兰面前,“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还是对我抱有几分可能性的。”
“不然,就不会答应我的邀约了。”
枡山宪三重复了这句话,“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好瞒的,“好,这么说吧,我的记忆其实在那之前就已经出问题了。”
看着枡山宪三有些惊愕的神情,他笑道,“所以我现在的状况,只不过是早晚罢了。”
“我的确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这不代表我没有后手。”
枡山宪三沉下了眸子,目光审视的打量着萩原卓也,最后对着刚刚才坐下没多久的爱尔兰命令道,“爱尔兰,出去。”
“什么?”
萩原卓也挑眉,就这么让人出去了,不担心自己了?
爱尔兰也是露出震惊的神情,“皮斯克?”
枡山宪三的语气缓了缓,“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的太多。”
看着他那看着自己不赞同的眼神,枡山宪三安抚道,“放心吧,我对他还有用,他不会对我动手。”
“去吧。”
开口的人是枡山宪三,爱尔兰哪怕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最后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看着人离开,萩原卓也收回视线,他显然对现在的情况感觉到有些意外,“你这就信任我了?”
“我原来一直以来你和他之间有着什么关系。”
枡山宪三没有回复他的问题,反而忽然间说了一句似乎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萩原卓也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枡山宪三回忆起拉莫斯在组织里的事情,“拉莫斯,在组织里,你是个例外。”
例外?
“从你进入组织开始,就是这样。”
“一进入组织就有了一般人都没有的代号,你的地位升的也是快的离谱。”
萩原卓也顿住了,眼底深处迅速的闪过一抹灵光,啊,自己在这里似乎会有些意外的收获。
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他语气平静的举了一个例子,“不止我吧,我记得,琴酒的年纪比我还小上一点。”
枡山宪三严肃道,“你们不一样。”
“琴酒是组织一手培养出来的,组织可以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所以他能做到,而你不一样,拉莫斯,你不是。”
萩原卓也淡淡的反问了这个问题,“仅仅只是这样?”
对自己仅仅只有一份怀疑么?
那就太让他失望了。
“当然不是这样,你的过去我们不清楚不代表他也不清楚,所以一开始我只是感叹他对你的看重,其余的并没有多想。”
“大概组织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想法吧。”
说的话有些多,他平静的又喝了一口茶,“你我关系紧张的那一段时间,你对我的一系列袭击,说起来,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别提我一个在组织里这么多年有代号的老人了,想杀了你的心思是肯定的。”
萩原卓也点头,他对枡山宪三当着自己的面说想要杀自己没有任何抵触,有人要杀你,你还就站着任由他动手,就算是正常人都会想要做些什么,更别提这还是一个身在黑暗中的犯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