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怀里震动着,他从深思中回了神。
取出手机,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挑了挑眉。
是了,竟然还忘了这个家伙,不过他竟然这个时候才给他打电话。
想到此,萩原卓也站直了身子,一手插兜朝着别处走去。
另一只手摁下接听,“喂。”
“你竟然能忍到这个时候才打电话给我?”
然后就听到对面一阵嗤笑,独属于琴酒那冷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我早点打,你会接?”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早一点点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切。”
琴酒对他的这般说辞只是轻嗤一声,不予理会,这人究竟是个什么德行他早就在两年的搭档期间都搞明白了。
对于自己的目的直接开门见山,语气沉沉道,“阿马尼亚克具体是怎么回事?”
怎么死的就跟开玩笑一样?
他在得知阿马尼亚克就这么死了的时候,面上都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讶异,这根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虽然恶心那个家伙,但也不会小瞧他。
“哇,原本琴酒大人还不知道啊。”
萩原卓也用着夸张的语气,笑着开口,语气中满是揶揄。
然而琴酒压根不接话,对面一时间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了。
好吧,自讨没趣。
“咳咳——”
为了掩饰尴尬咳嗽了两声,“好吧好吧,事情其实很简单。”
萩原卓也找了个角落,面对着墙壁上,手指并拢在一起揉搓着,抠弄着墙壁,“豪达,还记得吗?”
“跟在阿马尼亚克身边的那个家伙。”
琴酒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萩原卓也点了点头,“嗯,他背叛了。”
“组织?”这次的声音又低了几度。
“啊,你可真的是……”
萩原卓也有些无语的开口,“不要总是对待背叛这个词这么敏感。”
然后在对面要发飙之前解释道,“放心吧,不是组织,是阿马尼亚克。”
对面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发出一声嘲讽,“呵,愚蠢,最后倒是让你占尽了便宜。”
“是啊,愚蠢。”
萩原卓也附和道,但是后面那句话怎么听着都像在嘲讽。
他不满道,“我说你啊,能不能别说句话都在明里暗里踩我几下。”
“你知不知道阿马尼亚克的尸体现在在哪里?那可是在警方手里啊。他自己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真的以为我是瞎子吗?”
眸子冷凝了下来,“哪怕是昨夜没有机会解决他,他也早晚栽倒我手里。”
琴酒就这么听着对面那人的抱怨,可以看得出来怨气有多么大了。
但他不想去理会这些,他还有别的在意的事情,“昨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啊?”
“这个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啊。”
萩原卓也停下了抱怨,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自己都知道打电话我接不到,昨晚的事情我恐怕知道的还没你早。”
“昨晚我又不在现场,我也是一大早起来才知道的,你现在问我我去问谁?”
说到后来就变成了敷衍,“总之还在查就是了。”
琴酒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你不是有个手下活着回来了?”
萩原卓也撇了撇嘴,“啊,嗯,我刚刚把人从审讯室里捞出来。”
“不过人在医疗室,还没清醒,你让我上哪问去。”
“切。”
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琴酒显得有些烦躁的骂道,“真是一群废物。”
萩原卓也不以为意,“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反正这次不过就是些基层成员罢了。”
然后将话锋转向琴酒,“说说你那边吧,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问起这个,琴酒发出疑惑的声音,“嗯?”
“我就是在想组织里恐怕又要进一批卧底了。”
萩原卓也的面色严肃,声音似乎是因为对组织未来的担忧而显露出了疲态,“你要是不回来,那些卧底肯定要搞出来些什么,不搞事的卧底就算了,那些搞事的卧底我可不想整天追着人家屁股后面。”
“你和boss说说吧。”
他的声音里掺杂着的都是真诚,“琴酒,我觉得霓虹这里真的离不开你。”
“你看看吧,你走了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琴酒:“……”
琴酒语塞,他默默的计算了一下这段时间霓虹发生的事情,好像的确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琴酒头疼,琴酒心累,琴酒想拔出自己的伯/莱/塔给对面那人洗一洗脑子。
“所以你真的是个废物吗?”
萩原卓也:“……”
不同于上次,这一次忽然之间竟然没有办法去反驳。
“呵,说到底还不是你任务失败的原因。”
好像……的确是。
自己任务不失败,boss就没有借口处置自己,阿马尼亚克也不至于回来,额,好像也就不会有这后面这一堆问题。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