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闻言,焦急地一砸手掌。 “老人家可有什么难事?跟我说一说,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石坚自身法力不足不敢把话说死了,这样说道。 但是他的这句话,却好像是让老村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是啊,小道长是于真人的师弟,想来,也一样有着不凡的艺业才是,名师出高徒吗。” 一边给石坚拍着并不令人受用的马屁,老村长一边抓住石坚的手,带着他往门外走。 “成柱那孩子,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大耳垂、大鼻头一看就是有福的面相,谁知道就会遇上这样的祸事呢。” 老村长带着石坚在村子里七绕八转,然后来到了一家门前,他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在院子里就喊了起来: “小王,小王,于真人的师弟来了,成柱那孩子有救了。” 没过片刻,就从院子里的里屋,跌跌撞撞的跑出一个男人,来到石坚面前扑通就跪了下来。 石坚微微皱眉,赶紧上前将之拉拽起来。 “这些俗礼就不要做了,还是先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王成柱他爹闻言,赶紧应是,然后引着村长与石坚往里屋走,在里屋中,一个妇人正抱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孩子泣不成声。 “秀娘,秀娘你让开,让这位道长来看一看孩子。” 那名唤秀娘的女人虽然悲伤,但是一见到石坚还是赶紧让开了。 石坚上前,摸了摸孩子的手腕,发现还有温热柔软,但是孩子的脸色苍白一片,给人一种就像是死人的感觉。 石坚脑海中迅速回忆着闾山派道法残卷当中,所记载的那些道人游记,同时面上神色不动,转身问道: “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就算自己搞不定这件事情,至少把细节调查清楚,也许可以省于忠英的一些麻烦。 “前两天,成柱跟村子里其它人家的孩子出去玩,比较晚了才回来,回来后就有些浑浑噩噩的,当时我和他娘只以为他是玩累了,就让他早点休息,谁知道他一睡就再也喊不醒了,到现在这已经是两天多了,水米不进,人也是越来越虚弱,眼看着人就快要不行了。” “……这是,失魂。” 石坚听着王成柱父母的描述,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那个孩子的身体特征,联想起了闾山派道法残卷中的一篇道人游记。 这种症状在过去挺常见的,名叫失魂症,多数情况下是过去城市化条件不高,很多地方开发程度不够,有人在夜间因为一些意外、受到了惊吓,整个人就会显得有些浑浑噩噩,仿佛是失魂落魄。 通常治疗的方法是喊他的名字,然后打两巴掌就好了,王成柱回来的那一天,他父母要是一起打他一顿,事情可能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现在发展到这个程度,再打却是不可能有用了。 当然,能够记载进闾山派道法残卷中的笔记,其中所记载的,当然不是通常所见的失魂症。 “请帮我杀一只鸡,要最为雄健的公鸡,然后取一碗鸡血过来。”石坚略作思索后,这样言道。 公鸡是乡人农户的重要资产,但是同儿子的命相比,当然不算是什么的,王成柱的父母出去,没一会王老汉就端了一碗血回来,道: “道长,鸡已经给您炖上了。” “……”石坚。 他目光扫视,然后在房间的角落里拿出一卷细线,抽出其中的一根红线,剪断。 石坚以两指沾染碗中鸡血,缓缓涂抹在红线上,然后单手持诀,口中默诵咒言。 闾山派道法残卷中有怨魂线的炼制法门,不过那个需要取女婴胎盘中的先天之气,现在没有那个条件,因此石坚以公鸡之血代之,其余的法诀仪轨都是一样的,但是这样粗陋炼制出来的灵线,肯定达不到拘灵鞭鬼的效果,只能说是有胜于无。 这种临时替代方法,也是在道法残卷中有记载的,并不是石坚的创举,不过借前人故智而已。 随着石坚的施术,那根红线之上隐隐间有金红色的光华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