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真容是不是比画像要好看一些?”
上官堇年觉得眼前的画像不够逼真,仔细看姐姐的眉眼是有些像苏行意。
“当然,这毕竟是画像不是真人,当年父皇找了东骏最优秀的画师给你姐姐画的,画得很逼真,看上去就像真人,可惜这画像十年前受过潮虽然让人及时补救了,但看上去没有当年那么逼真了,不过这眉眼还是与当年一样逼真。”
“皇祖父,您看看此人的眉眼是不是跟姑姑的眉眼很像?”
不知何时,上官钰父子二人出现在房间里,已将苏行意的画像摊开。
老皇帝回头看去,瞳孔剧震,“他是谁?他在哪?朕要见他!”
父子俩还来不及回应,画像便被老皇帝抢过去,小心仔细平铺在御案上。
“他是苏行意,是北奕护国郡主萧灵毓的夫君,人在华阳郡护国郡主府,也是小九的救命恩人。”
“是的父皇,儿臣不记得自己是谁,还喊他爹爹了。”
“你爹是朕,你怎可唤他人当爹爹?”老皇帝蹙眉便是不满。
画中之人他打第一眼看上去很像福安。
“父皇,您莫要动怒嘛。”小九小心撒着娇说,“儿臣是失忆了才会把他当爹爹,云霄侄儿刚才可问您了,他的眉眼是不是跟姐姐长得很像?”
老皇帝点头,“他这双凤眼可以说跟你长姐是一个眸子刻出来的,若不是知道你长姐死于难产,父皇还真以为他们是母子呢。”
“皇祖父,那万一真是母子呢?”上官云霄直觉他的猜测有可能是真的。
闻言,老皇帝回想了一下乾元帝的面容,对他没什么印象。
本就不喜欢这个女婿,福安离世后,他只记得福安。
他不待见的女婿压根不想记起他。
“怎么可能呢?你皇祖父年轻时游历各国,可以说阅人无数,没有血缘长得像的人大有人在。”
他不敢相信画中之人是福安的孩子,若是福安的孩子,那么福安就不是难产而死,是被人害死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接受了福安是难产而死。
现在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有可能是被害死的,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父皇,他胸口还有莲花胎记。”
老皇帝心头一颤,福安心口上就有莲花胎记。
“皇祖父,莲花胎记长这样,您看下,您有没有见过?”
上官云宵将两张莲花胎记在老皇帝面前摊开,“小九说颜色鲜艳的莲花胎记是苏行意泡热水澡时的模样,另外一张颜色淡些的是日常时的模样,也就是说遇热莲花胎记会变得更加妖艳。”
老皇帝此时内心翻江倒海,面上却平淡如水的看着两张莲花胎记,半天不说一句话。
上官钰见老皇帝面色如常,想来苏行意的胎记与长姐长得不一样。
“父皇,儿臣曾经听母后提到过,长姐身上也有莲花胎记……”
“不像!”老皇帝矢口否认,“你们不要乱猜了,云霄跟小九今日刚回来舟车劳顿,都先去歇着吧,晚膳时都去宁坤宫用膳,朕也乏了,想睡一觉。”
老皇帝打着哈欠,由宫人扶着去了寝殿,还不忘将画像一起收走。
“皇祖父明明否认了,怎么还把画都收走了?”
上官钰白了他一眼,他怎么生了这么个蠢儿子,
父皇单凭画像就承认了福安与苏行意有关系,那样显得太武断了。
若承认了二人有关系,不就说明福安当年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人害死的嘛?
这样的结果让两位老人如何承受得起?
“你皇祖父是惜画之人,苏家大公子将苏行意、还有他的莲花胎记画得如此逼真,自然要好好收藏起来。”
说完转身回了东宫处理积压了一上午的折子。
“云霄大侄,我们也该回去了。”
“等下。”
上官云霄来到福安公主的画像前用白布将其遮住,敲了敲墙面,让一切回归原位。
“父皇今日确实有些奇怪,竟然都忘记把姐姐的画像回归原位了。”
上官云霄弹了下上官堇年光洁的额头,“有我们在,当然要我们来想着这事。”
待三人离开后,老皇帝去了宁坤宫同皇后打探莲花胎记。
“咱福安心口上的莲花胎记是不是遇热颜色会变得要鲜艳一些?”
皇后小皇帝六岁,保养得很好,一丝白发都没有,但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神情有些恹恹,“没错,咱福安这胎记泡热水澡,或天气炎热,原本淡粉色的胎记会变得深红,冷静下来后就恢复正常了……”
果真如此!
他还以为他记错了。
“怎么想起问这事了?”
老皇帝道:“朕就是想福安了,这莲花胎记朕记得不清了,便过来问问你,你身子疲倦就先休息,晚膳钰儿会带着云霄,小九同你一起用膳。”
老皇帝说完转身急匆匆就走了,皇后一脸的诧异。
皇上很奇怪!
老皇帝回到寝殿,将苏行意的画像递给一位右手背上纹着鹰头的男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