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找!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鹿泽益一声暴喝从书房响起,鹿晗乾便看见鹿泽益的长随忙不迭从书房里跑出来,集结人手去找人。
“爹,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
鹿晗乾见鹿泽益这几日心情烦闷,这会儿又在书房对仆人大发脾气,不免有些担心。
“没什么,就是你陈吉陈叔叔,自从我跟你四叔从十里郎当赶回来分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爹有些担心他遭遇不测。”
一听陈吉,鹿晗乾面露愠怒之色!
此人敢打瑶儿妹妹,死不足惜。
“爹,人不见就不见了吧,再从手底下的人提拔一个心腹好好培养。”
“你说的轻松,培养一个心腹哪有那么容易,你陈吉叔叔从小便跟了我,这份主仆关系不是说能割舍就能割舍得了的。”
“但您这份担心有些反常,他敢对瑶儿妹妹动手就敢对您动手,找不着就别找了,这么长时间了早已遭遇不测了。”
“那一定是鹿瑶对他下了狠手!”
“爹!”
鹿晗乾听不下去了,“他动手打瑶儿妹妹本就该死,没有证据切不可乱说。”
“行了,你出去吧,让爹静一静!”
这个儿子怎么一点不像他,都分家了还在维护大房的人!
鹿泽益坐不住,安排人备车赶去了崔府。
“二爷,什么时候动手?”
司楚锦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先跟上他,看他去哪里?
“家主,鹿泽益鹿老爷来了。”
崔哲瀚神情恹恹的说:“让他进来吧。”
“大舅,您这是怎么了?”
鹿泽益见崔哲瀚面色苍白,精神萎靡,属实吓了一跳!
“你还真是不孝,没心没肺,我都病了几日了,你才想起来看我。”
“大舅,是泽益的不是,要不要请苏夫人过来给您瞧一瞧。”
“哼!别提她!若不是她我根本不会躺在这里。”崔哲瀚咬牙切齿的说着。
“什么?苏夫人竟敢对您动手,她嫌自己的命太长?!”
“她的命暂时留着,我就问问你,你事先不知道苏家老三的情况?”
鹿泽益不明所以,“苏家老三就是读书好,一个书呆子罢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崔哲瀚面露失望,“苏家人很邪乎,你是一点不知道!你去一趟溪水县好好查查苏家人的老底!”
“好,泽益明日就南下溪水县,您这身子骨真没事吧?”
“没事,养几日就好了。”
鹿泽益离开后,杨波进了房间。
“老爷,铁矿已安全送到了京城。”
崔哲瀚点头,“好,今夜你去一趟贡院,马上就要放榜了,不能有任何闪失。”
“家主,放心,不会有任何差错。”
“还有放榜那日多带些人手,通知罗显做好部署。”
“是!”
崔哲瀚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踏实,不自觉摸了摸下巴。
龚氏进来就看到这熟悉的一幕,“老爷,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一切都会进展顺利的,往年你也如此,咱崔家的小辈们还不是按着你的部署走上了仕途,这次勋哥儿毫无疑问会是榜首吧?”
龚氏这些话压下了崔哲瀚内心的不安,“你说的不错,勋哥儿会是榜首。”
“来把这碗汤药喝了,争取放榜那日跟孩子们一起去看榜。”
“好。”崔哲瀚来了精神,接过汤药大口喝起来。
鹿泽益坐上马车,便靠着软榻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鹿泽益察觉不对,马车颠簸的有些厉害!
鹿泽益掀开车窗帘子,怎么还出城了?
“老李,你这是往哪里赶,赶紧掉头回城!”
回应他的是风声,片刻后一声嗤笑传了进来。
“鹿二老爷,别来无恙啊!”
“你……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
鹿泽益看来人竟是司楚锦,心头一沉,莫名的恐慌油然而生。
“干什么?”司楚锦放下门帘子走进了车厢,“别怕别怕,我就是来跟你叙叙旧。”
“叙旧?我们可没什么旧可叙,你快掉头送我回城!”
“呵……”司楚锦轻笑出声,“别呀,好不容易出城一趟,怎么也要玩尽兴了再回去,还有一个老朋友等着要见你!”
鹿泽益见自己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老朋友是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马车停在了司家别院,“请吧,老朋友正等着你呢。”
鹿泽益没想到会来司家别院,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担心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院内院外都是司家人!
凌肖不耐的推了他一下,“快走!我可没有二爷有耐心!”
鹿泽益想跑是来不及了,便跟着司楚锦到了一间厢房前。
“进去吧,老朋友在里面。”
鹿泽益走上石阶,伸手推开房门,一股药膏掺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
床上躺着的正是他多日寻无所获的陈吉。
他竟被司家囚禁于此,一股不安的情绪萦绕在心头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