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的修士嗑着瓜子津津有味,饶有兴趣,“这万古宗的弟子,说话都这么有趣的嘛?”
“谁说不是啊,之前那几个亲传被打得跪地求饶,我就在现场看呢,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啧啧啧。”
有修士阴阳怪气道:“没办法,人家灵兽门是出了名的护食~”
传承都没了,能不急吗,自己人废物拿不到。
既然都开放了浮山,有人拿到了还不放人,该说不说,那副嘴脸可真有意思,又当又立。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七个亲传弟子面色铁青,把矛头指向阿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跟那俩人嘴一样欠,还有周围的修士,一样的讨厌,闻言,灵兽门宗主脸都绿了,挑战他们七个亲传弟子,有意思。
直接单手吊打好吧,就算是他的弟子受伤了,也不是眼前的小丫头能打过的,修炼一途,差一个大境界都是天壤之别,敢越级挑战,话本子看多了吧!
但是拒绝是不可能的,既然师兄都死里边儿了,师妹也送上门了,正好让徒弟们出出气,防止道心不稳。
“既然小友都提出来了,那么我也不好推辞。”灵兽门宗主扬起一抹虚伪的笑,转身就朝一旁的长老吩咐准备擂台,生怕阿瑶反悔。
外面的战斗一触即发,浮山里面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了。
几道惊雷闪过,刚斩掉一只野生灵兽的花堰宁甩去一张防护符来,两者触碰的一瞬间产生更加剧烈的爆炸,少年漆黑的眸子倒映出火光,险些刺瞎了双眼,侧脸擦伤,一旁的雪华笙单手掐诀,立马张开折扇。
一个巨大的防护罩将二人护在其中。
这下二人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先是与其他修士对战,然后有一团鬼火跟着花堰宁跑,好不容易收复了,那鬼火说它就是什么什么传承,再然后通道关闭,野生灵兽暴动,他们就被困住了。
花堰宁背靠着长满青苔的石门,大口呼吸着空气,随后咽下一枚回灵丹调息打坐。
扑了个空的野生灵兽龇牙咧嘴,爪子不停地摩擦着地面上的石头,它们也不散去,围在防护罩周围徘徊,时不时攻击一下,试探。
可是他们的情况不容乐观,防护罩在外面强大的灵兽的合力撞击下,开始不稳定起来,现在这些灵兽用的是车轮战术,前有灵兽,后有牢不可摧的大门,雪华笙开始敲击着玉牌,搬救兵。
打架他可能不在行,可是摇人是最擅长的。
【雪华笙:四师弟走到哪了?能来浮山一趟嘛?我和三师弟被困住了。】
路上的风冶暇一愣,能把两个师兄困住,估计是有什么大危险,思索片刻后,驱使着大炉子立马朝浮山飞去。
【风冶暇:嗯。】
眨眼间,防护罩的灵光又暗淡了几分,花堰宁立马抛出几张防护符加固,这才稍微稳定一点,火烧眉毛了,雪华笙立马朝月长垣请求支援,肯定是外边的修士搞的鬼,让四师弟来救他们,让大师兄劈了这灵兽门!
美滋滋。
【雪华笙:大师兄,快来浮山一趟呢,有活儿干,有吃有喝,还有的拿。】
【月长垣:额……我现在正在荒漠里,连个人影子都找不到。】
荒漠?不是北境哪来的荒漠?他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雪华笙猛拍额头,肯定是这棒槌大师兄走错路了,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
【雪华笙:立刻,马上,原路返回宗门,师妹我们去把人带回来,不然我告诉枭爷爷就是你把他的饭碗给打碎了的。】
月长垣傻眼了,将玉牌狠狠摔在了地上,凭什么啊,他们都可以去,非得让他原地返回,但是一想到枭爷爷核善的面容,他忍不住打过了寒颤,默默捡起了玉牌。
很快密密麻麻的沙虫就把他包围了,不见天日。
少年微微扭头,寒芒乍现,直至最后一抹白色的衣角被淹没,陡然间,强大的白光刺破云霄,猛烈的剑气喷涌而出,犹如海啸,大批的沙虫被搅成了血泥。
风沙席卷。
他现在……可是。
很生气啊!
不远处的修士心脏都慢了半拍,这人是谁?怎么来西域了,看样子不是西域的修士,他们的计划败露了嘛?他要去拼命嘛?
看着一地的沙虫尸体,那修士的脑袋缩了缩,算是,还是先禀报那位大人吧。
惹不起,惹不起。
很快月长垣就原路返回了,白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风沙中,感受到那股压迫感十足的气息消失,那修士才松了一口气,算了,估计是不小心闯入的,都原路返回了,就不用告诉那位大人了。
算这小子捡回一条狗命。
擂台很快就搭建好了,裹成木乃伊的七个亲传立马卸下来伪装,一个个精神抖擞,就等着欺负人家师妹呢。
一旁的修士忍不住靠近阿瑶,担忧道。
“道友还是不要去了,在人家地盘上,你打输了要丢命,你打赢了未必能成功救下人离去。”
“多谢道友关心,我身上带了点护身的法宝,自保不成问题。”阿瑶信誓旦旦道,眼底是遮挡不住的笑意,玛德,要打死这群混蛋王八,臭羔子!
都搞了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