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风冶瑕这个睁眼瞎也没放过,凌霄峰的颜值都高,都被一网打尽,水微微的舌头都打结了,还能这样?
月长垣说实话,现在不敢动手,周围的四个元婴期修士只是开胃小菜,人家随便带的护卫的,不化州的州主可是出窍期的修士啊。
跟他们万古宗的宗主一个级别。
他之前都是钻下水道跑出来的,狼狈不堪,到时候再来一次就是。
被澜岸心抱在怀里的阿瑶CPU都干烧了,第一次遇上这么棘手的问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万不得已,只能忍疼牺牲掉大师兄的节操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啦。
“我可是不化州的州主之女--澜岸心,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说话间,她眼底带着些许嘲弄,要是真的就好了。
“那就三日后成亲,不化州大摆七天流水宴。”澜岸心只是外表看起来温温柔柔,实际上行事雷厉风行,想一出是一出,扛着阿瑶走进了城内。
带队的陈沉原地爆炸,现在咋整,凌霄峰亲传弟子都被一锅端了。
哦买嘎,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不化州常年下雨,也被称为雨州,每日十二个时辰,差不多都有十个时辰都在下雨,因此每个修士通常都会带上一把油纸伞。
此刻天空又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一旁的护卫眼疾手快地打开了油纸伞,撑在澜岸心的头顶。
“大小姐,小心着凉。”
这句话蕴含的信息巨大,修士身体强健,一般不容易生病的,而且这还是州主之女,身份尊贵,都比得上一国公主了。
阿瑶暗戳戳打量着她,女子脸上早就没了刚才的肆意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落寞。
只能看见半边天空。
澜岸心轻咳一声,伸手退开了护卫的油纸伞,一旁的护卫见状,也是立马退开,她微微叹息,抬头仰天,细密的雨点打湿了她的脸颊。
这才对嘛,这样才能看见完整的云朵。
“你们把他们送回州主府,我等会儿再回去。”
她的声音很轻,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护卫淡淡瞥了一眼,没有说话,还是屈服于澜岸心的决心,行礼告辞。
一帮人浩浩荡荡离去,整个路上都只剩阿瑶和澜岸心两人在雨中漫步,女子不顾雨水的降落,大步流星。
只有现在,她才是自由的。
阿瑶没有说话,就静静看着她往前走。
前路漫漫,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尽头,澜岸心面色一喜,飞快跑上城楼,将阿瑶放下后,竟选择直接在雨中翩翩起舞。
城中也有人不时探出头来,早已见怪不怪。
“又是大小姐在城楼起舞了。”
“每次下雨几乎都会跳,比我吃饭还准时嘞。”
一舞一生苦。
女子的眼角流出泪来,混合着雨水,让人看不真切,她踩着轻快的步伐旋转起来,阿瑶也不懂舞蹈,但是能真切的感受到舞蹈中带着的悲戚。
像是送别,也像是诀别一样。
“猫猫,我跳的好看吗?”一舞终了,澜岸心背对着她,突然问道。
阿瑶如实回答,“很好看。”
“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我戴了一辈子面具活着,我好想为自己活一次。”澜岸心低声道。
“在外人看来,我在不化州是自由的,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是我向往的是更加更远的自由,希望成为一介散修,闯秘境,定山海,搅动乾坤。”
像他一样。
澜岸心伸出双手来,像是要拥抱着风雨,语气低了几分,“而不是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被人评头论足。”
她又问,“你应该是刚入门不久的弟子吧,记得万古宗的百里拂桦吗?他是雷信峰的大弟子。”
雷信峰的大弟子,那应该就是华单雷的大师兄咯,明度是二弟子来着。
阿瑶还真不知道,摇了摇头,没人跟她提过哎,“我没有见过这位师兄。”
“你没见过就对了。”澜岸心的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荒凉,还有些自豪。
“他天资卓越,为人正直,是那个跟棒槌一样的张郎是不一样的,李寒渊更是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头。”
同时拉踩三个人,阿瑶咂舌,不愧是你大小姐。
等等。
“那你为啥要娶我家四个师兄?”阿瑶早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要是真喜欢,那不得当场成亲,四喜临门呢。
但是为啥要三天后……
澜岸心没有回答,继续缓缓道来。
“我爹年少时行走沧澜界得罪了人,被人下了诞女咒,他的后代只能是女子,而他本身就是一个老顽固,厌女,不让他的女儿修炼。”
“他不信邪,一连纳了七房,没有出意外,后代全都是女儿,我虽然被称为大小姐,实际上是我爹最小的八女儿,其他姐姐都被送出去了。”
有时候她也分不清是恨还是爱,恨姐姐的一个个离去,恨父亲的无能,还是该爱父亲的宠爱,爱自己的锦衣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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