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听了梅玦闲的此番话后,堂内众修的反应却是各不相同。
如老翁鹿乘,刘雨相等人,仍旧选择沉默是金,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妖蝴蝶钱飞菲听之,却不觉在心里暗自腹诽,“哼,这老鬼,到此还在藏着掖着!”
大侠马丘一贯直言,“既然梅老庄主都如此说了,马某人亦只好客随主便,那就再等三天。”
至于其他随行之修士,本身就修为不济,话语权低微,当然更无甚意见。
梁小玉回身看看冤大与赵宁城等人,旋即颔首笑道:“一切,就听梅老庄主的安排。”
“好——!”见此,梅玦闲猛然站起身来,拱拱手道:“老朽且代梅苑山庄谢过诸位道友,三天以后,我等再聚一堂,入阵破禁。”
堂内众人亦不轻慢,纷纷起身与之还礼。
在之后,一众修士便是告辞离去,返回住所,三天不长,但却仍可做得不少准备。
凡事与阵法禁制有关,自然少不了危险可言,多一份准备,则少一分忧患。
灵石要有,命更重要!
众人不论修为高低,都是异常惜命之人,谁也不想栽在此处,一身所得落给别人。
“家主……”
见堂内再无外人,梅知吾适才开口道:“不知家主可还有何吩咐,知吾特此去办。”
“嗯……”梅玦闲听了,沉吟片刻,遂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你等且随老夫来。”
是——
梅家在场之人,包括梅知雪在内,不敢有丝毫违逆,齐齐躬身听命。
接着,梅玦闲当即起身,领着几人离开了九闲堂,不知去往何处议事。
此役,事关家族之生死存亡,贵为梅家之主的梅玦闲,如何能不筹划周密。
若然有何意外,别人丢的只是性命,可梅家丢的却是传承久远的基业!
……
再说梁小玉等人,在离开九闲堂以后,即是顺着原路打算返回住所。
然而不知是巧合,还是来人有意为之,竟在半道上遇见了那妖蝴蝶,钱飞菲。
对方一行五人,有男有女,除了为首的钱飞菲,其余之人修为最低亦有炼气九层。
“小玉妹妹。”
只见钱飞菲嫣然笑语,开口即是拉近了两人的关系,“不知妹妹,可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诶,原来是钱姐姐呐!”
还礼过后,梁小玉不假思索说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天经地义,小玉自当尽力而为。”
还是半真半假,在不了解对方的真实意图之前,这般说辞再适合不过。
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尽力而为,是尽自己的全力,为自己为之而已。
反正此话,怎么说怎么有理,准让那不怀好意的窥探之人,找不出半点毛病。
“妹妹可别骗姐姐了。”
钱飞菲如何肯信,“那梅老鬼,指不定还瞒着咱们什么不说呢!何至于你我真的为其卖命?”
“姐姐难道就不怕那……!”
身在人家地盘,梁小玉不管对方安的什么心,自是言行举止有度,遂才出于善意提醒这妖蝴蝶,免生麻烦。
“姐姐能怕什么?”
说着,钱飞菲即是妖娆地转了一圈,媚眼环视四周,“妹妹且放宽心,那梅老鬼头,眼下肯定没时间管顾你我,咱们说什么,他哪能知道。”
短短的几句话,梁小玉还真有些佩服眼前的奇异女子,真是胡乱拿捏人心!
“怎么!妹妹不信?”
钱飞菲轻轻捻着手背,脸儿上笑意甚浓,她当然早就探查过周边,并无那可疑之人。
“钱姐姐,可曾找过其他人?”直言不讳,梁小玉眉目含笑,问出心中所想。
“哼,你是说那几位呀。”
听了此话,钱飞菲顿时言语不屑道:“小玉妹妹可能不知,姐姐我是声名在外,别人信不过我,不把我当那好人。而姐姐呢,亦信不过他们,直当臭男人的心,都是烂的!”
说完,她还刻意冷眼,瞟了冤大与万九几人一眼,直盯得对方纷纷侧目,不敢与之相看。
“这么说…”梁小玉听之,睫毛轻动,不觉善意提醒道:“钱姐姐是觉得小玉值得信任。可莫不知,我与你……也只是刚刚认识罢了!”
“嘻哈哈哈……”
钱飞菲顿时捻手掩面,笑若银铃,“不是姐姐我信任你,而是妹妹你看着就惹人亲近。总比那些个臭男人,让我心里更踏实。”
此话却是直接,真诚中带着些许轻浮,反而尽显此女本色,让人不得不信。
“承蒙钱姐姐厚爱。”
柔声温语,梁小玉想了一下,疑问道:“小玉不才,人微言轻,不知能为姐姐效劳何事?”
“小玉妹妹果真是够爽快。”
终于,钱飞菲道出了自身目的,“岂敢烦劳妹妹为我做事?姐姐只想要妹妹一个承诺罢了。三天后,无论发生何事,你我姐妹俩人……可都莫要做出,那自相残杀的蠢事!”
如此用最娇柔动人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事实,不可谓不令人动容,倍感惊悚。
话到最后,钱飞菲一字一顿,那妖媚